茵雪雙雙向前傾去,差點就要衝出馬車外。紀無殤蹙眉,“什麼事情?”說罷,就輕輕撩了撩簾子的一角。
鐵峰立即上前道,“回小姐,是方才有人攔轎!此時已經被拿下!正想問大小姐如何處罰這人!”
紀茵雪聽著,倒是眼睛閃著精光,撩了簾子,看著那此時被幾名鐵衛壓著跪在前面的一位穿著布衣的男子,“抬起頭來說話。”
那男子聽著紀茵雪的聲音,便抬起頭來,紀無殤看著他,這人面相倒是可觀,也算俊朗,一身的布衣依然是掩蓋不了那一身的高貴,這人定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紀無殤淡淡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是敢在大街上攔轎?”
男子抬頭看著紀無殤,上下只是打量了一下紀無殤,便道,“可是紀大小姐?”
“大姐問你是什麼人,怎麼倒是問起別人來?”紀茵雪看著他,怒嗔一句。
男子沒有惱怒,也沒有看她一眼,倒是看著紀無殤,“如此,那就是紀大小姐了。我家主人帶了一封信給你,請您過目。”那嘴角彷彿是有一絲的玩味。
紀無殤看著他,眼神稍冷,“你家主人是誰?”
“恕難相告。”男子的嘴角微微扯開一道弧度來,從懷中就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旁邊的鐵衛,鐵衛剛剛是接過去,這男子趁著那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是腳底抹油,一下子就幾個起落,消失在這一行人的視野!
紀無殤看著無話可說,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倒是說什麼是下人,那麼,他的主子有多麼的厲害呢?那封信,是誰給自己的?“呈上來。”
“是。”鐵衛恭敬呈上。
紀茵雪也是看著紀無殤手中的信,但,紀無殤卻是沒有開啟來,而是塞到自己的懷中,“今日之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若是發現,定會重責!繼續去盤藥居,不要再耽擱了。”
“是!”這周圍的下人鐵衛都應了,鐵峰立即讓人起轎。那男子竟然是在眼皮底下能來去自如,這讓這些鐵衛有什麼臉面?但,還好這大小姐也不責怪,唉!鐵峰心中鬱悶、慚愧。
紀茵雪此時看著紀無殤,眼神很是疑問,“大姐,怎麼不開啟信來看看?”
“嗯,回去再看,我不想有什麼事情打擾了這會的心情。”
“要是緊急的事情呢?”紀茵雪漂亮的雙眼看著紀無殤,“你就不怕是什麼緊急的事情來不及去處理麼?”紀茵雪說著,眼神看向紀無殤,就是想著要看看她是什麼表情。
紀無殤的臉色沒有變,“第一,那人並沒有說是緊急的事情,如果是緊急的事情,應該是會直接說與我聽,而不是給封信賴。所以,我不用這麼著急去開啟來看。第二,這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要交封信給我,呵,我想,這些私人的事情便不宜在這裡開啟了吧?”
紀茵雪被她說得無話可說,便只能是點頭,“嗯,大姐說得對。”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都沒著急呢!看你緊張得像是你的信似的!”紀無殤打趣道。
紀茵雪聽著一怔,轉頭過去,訕訕道,“哪裡,我是看著大姐不開啟來,才關心地問呢!”
“嗯。就快要到皇城東了吧,你稍後就在馬車上好了,我去去置辦了藥材,便趕緊回來。”紀無殤道。
“好。”
紀無殤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沒一會兒,就已經是到了那盤藥居,那三個字倒是寫得大氣,可是,當紀無殤再看多幾眼的時候,卻是感覺,那字型彷彿是很熟悉,彷彿是在哪裡看過。
那一筆一劃,那勾勒,很大氣,紀無殤突然想起南旭琮那會兒用金絲為自己的畫添字的那刻。他坐在那輪椅中,金絲在手,染了墨汁,那大氣的手法,那字,“鳴於九天,驚天火鳳”,紀無殤想著,嘴角不知不覺地露出笑容來,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