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肉泥,島主助二皇子登基成功的畫面。
喬錦騫嘲諷一笑。
高順帝再厲害又如何?終究要死在他算計之中!
只要高順帝一死,二皇子登基;他有的;何止是這荒蕪島?
當初高順帝收了荒蕪島;如今他就要這南瑤的半壁江山!
高順帝只道喬錦騫是查出了真相,故此到葉府尋楚慈的麻煩。他連黑鍋都敢背,自然是要來給她撐腰的!
至於怎麼就給大膽的她背了黑鍋;又為何急著來給她撐腰;他卻是不願去深糾的。
一路而來,腦子裡全是楚慈耍狠鬥智的畫面。
可這想著想著,那畫面就與錦馨執劍江湖的模樣重疊。越想,高順帝的面色便是越冷。
池顧於一旁伺候著,只覺得高順帝身上透出的寒意已是變了質,竟是轉出了幾分的殺意出來,便是心裡頭忐忑的很。
心道:“聖上出去到底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啊?這一字也不言,回來便是這副模樣,獨處之時更是駭人,到底是發生何事了?”
池顧想問不敢問,高順帝卻是轉著佛珠時,力道有些控制不住,生生將那佛珠給折斷了。
‘噼裡啪啦’的聲響於車中響起,池顧忙跪了下去,聲音中盡是擔憂,“聖上,您心中不喜,您便打奴才吧,只求聖上莫憋在心中,傷了龍體。”
“打你?”高順帝睨了池顧一眼,冷不丁說道:“有人會打的。”
高順帝這話,說的池顧心裡頭便是越慌了。
池顧心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聖上怎麼越發不對勁兒了。
池顧猜的腦袋都疼了,高順帝卻是想著楚慈的狠勁兒,心裡頭琢磨出一個計劃來。
那丫頭為了離開這裡,倒是無所不用其極,文傾那副模樣,那麼狼狽她都能接近,若給她一個機會,她豈不是會主動出手?
想著想著,心裡頭瞬間就舒服了。
彈了彈衣袖,高順帝平靜的說道:“前些日子大雨卻是沒有風暴,看來這風暴也是在等著時機的。”
池顧看著地上的佛珠,狠狠的眨了眨眼。
風雨欲來啊!
本以為到葉府能瞧著那小丫頭耍狠鬥智。本想來撐腰的人,聽得葉府的安靜之時,莫名的有些失望。
風圖一聽高順帝來了,忙去廳中尋喬錦騫。
“我還道島主來葉府是來尋楚月慈麻煩的。”正事兒談完了,盧越笑著說道:“沒想到島主竟是為了計劃而來。”
“本是想來尋她麻煩的。”淡漠的回了一句,喬錦騫端著茶杯又是沉默。
來之前,他是真的想給楚月慈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巴結宋文傾,是件愚不可及之事。
可是,經過那回春堂之後,他改了主意。
楚月慈對良末幾人說的話,足以證明她看清了時局。她既然看清了,還能留在宋文傾身邊,不就是想借著宋文傾往上爬嗎?
既然楚月慈是個有心思的,那就給她挖個坑,讓她自個兒往坑裡跳!
風圖來時,那主僕二人便這麼沉默著。風圖上前,行禮說道:“島主,皇上來了。”
“他來做什麼?”目光發寒的看著風圖,喬錦騫問道:“不是告訴過你,這些日子莫再鬧出別的事?”
“島主息怒,這些日子府上的人都有收斂,不曾對宋文傾不敬。聽門房說,皇上過來時面色平靜,說是來瞧瞧宋文傾的傷勢。”
看宋文傾的傷?高順帝當真開始留意宋文傾了?
這可不是他樂意見到的事!
無論如何,宋文傾都不能離開南灣,不能離開這葉府!
因為,宋文傾只是他喬錦騫的一條狗,一條搖尾乞憐,徹頭徹尾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