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話。
那人眸光陰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攏了攏頭髮,優雅的說道:“四小姐也不知怎麼的,竟是發起了瘋,將這些攤子都給踢了。”
此處是南灣的小吃街,而幾人所立之處,幾個攤子擺著各色糕點。
雖說都是些路邊攤,不如店裡的東西貴。可是這麼多東西賠起來,那也不是小錢。
看著旁邊的幾個攤主已是面色發黑的擄起袖子時,楚慈笑了笑,說道:“看來二位是一起的了,既然都是相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非得這般糟蹋糧食,哎……”
此話,楚月蘭有些不明白。那悟著耳朵尖叫的人卻在瞧著楚慈時,大步走了過來,面色發沉的問道:“你不是對不對?你告訴我,你不是對不對?”
她這問的沒頭沒腦的,楚慈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樣來,“這位公子,你問的是什麼?”
“這位公子?”薛彥彤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楚慈,“你叫我什麼?”
楚慈依舊一副不解模樣,退開一步,與薛彥彤拉出距離,“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我們,並不相識。”
“你!你……”薛彥彤看著楚慈退開幾步,便是沉沉幾個呼吸。
“喲,這可是演的什麼?”楚月蘭好笑的走了過來,立於薛彥彤兩步開外,說道:“六妹不是與薛四小姐很是要好?怎的今日卻不認識了?還是說,嫁給了五皇子,如今身份尊貴了,便是不屑與一些沒規矩的相識了?”
昨日五皇子成婚之事,今日一早便如春風吹向了各個角落。
大家都知道了葉府那個沒用的男人是五皇子,也都知道了,那人之所以在南灣呆了這般久,是因為帶著胎毒而出,在京中治不好,故此到了島上養著。
而楚家一女嫁予五皇子,名義上是尊貴的五皇妃,卻是個苦命的!誰讓五皇子是個殘廢呢?
而眼下竟是瞧著了真人,瞧著了宋文傾和楚慈,眾人便是指著二人議論紛紛。
旁人的議論,薛彥彤無心理會。她又是上前一步,指著宋文傾,問著楚慈,“你嫁給他了?”
楚慈笑著點頭,“這位公子若是無事,還請讓讓,我與夫君要去前頭走走。”
“這位公子?”
薛彥彤念著這幾四字,便是笑出了淚來,“我本以為,只有那些人將我當了傻子,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如此!”
將楚慈狠狠一推,薛彥彤抹著淚,推開人群便跑。
聽得那鈴鐺聲遠去,楚慈朝楚月澤看去。見那人還站著不動,便是眼一瞪。
楚月澤最怕楚慈瞪眼。雖是不想理會薛彥彤,卻也不能再讓前日的事發生。故此,即便是不樂意,也擠出人群追了出去。
被踢了攤子的攤主哪兒能讓薛彥彤跑了?擄起袖子便要去追。
楚慈步子一邁,便是將路給攔了,“麻煩各位讓讓,我要過去。”
雖說宋文傾沒什麼地位,可高順帝走時親自賜了婚。所以,宋文傾好歹也是個皇子。
既然楚慈嫁給了宋文傾,那就是五皇妃。她攔了路,幾人也不敢動手將她推開,只得壓著怒火說道:“還請五皇妃讓讓,那人踢了我們餬口的攤子,可不能讓她跑了。”
“呀,這倒是真的!”楚慈看著一地的點心,痛心疾首的說道:“糟蹋糧食,不可原諒!”
“五皇妃說的是,不可原諒!”幾人賠笑說道:“所以,還請五皇妃讓讓。”
“我倒是讓了,可是人都跑了啊!”楚慈一副懊惱模樣。
見幾人要追去,楚慈說道:“哎,方才那人不是與她相識嗎?既然追不到人了,何不讓她幫忙墊付?到時她二人再私下談談便好。”
楚慈所指之人,正是一旁心情甚好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