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澤一愣,這事兒他哪兒能知道?
瞧他微愣模樣,楚慈一笑,說道:“我也是隨口一問,想著也幾個月了,她也該有喜了才是。”
“這樣啊?”
大大咧咧的少年對這些完全不懂,楚慈也不再多問,三人立於湖前看著湖光山色。
寒冬臘月,別的地方早是梅開飄雪,島上卻是氣候正好,也就早晚多加件衣裳而已。
陽光正好,遠山依舊。湖水披著一層金色衣裳隨風而舞,美得那般不真實。
看著前頭的湖,楚慈想了想,問道:“小伍,你看這湖是不是連著葉府的?”
記得當初葉府打通那牆,外頭不就是有一個大湖嗎?
宋文傾仔細的瞧了瞧,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
“這倒是好了,待葉府修繕好了,咱們還可以直接弄條船,沒事兒的時候就來回跑著,還真有意思。”楚月澤一手撐著竹子,如是說著。
宋文傾聞此,便是垂眸不語。楚慈含笑牽著他的手,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到底是在這裡做生意,也該與大家都熟悉熟悉,不如去對面酒樓吃午飯?”
楚慈提議,那二人自然同意。
酒樓生意很好,這個點兒可謂人滿為患。正想著是否要個包間,卻瞧著一人坐在臨窗的位置自斟自飲。
楚月澤一見那人,便是扯了扯楚慈,小聲說道:“姐,我們過去拼桌好不好?”
楚慈正欲拒絕,宋文傾含笑說道:“既然小澤要拼桌,不如小澤過去談?若白師父同意了,我們便去。”
楚月澤是見識了穆誠的冷酷的,他雖然想與穆誠套近乎,可他卻想楚慈幫忙。
瞧他求救的目光,楚慈說道:“人生在世,自會遇著形形色色之人。人這一輩子,許多事都得自己去嘗試。既然想拼桌,就自己過去。”說罷,拍了拍楚月澤肩膀,“去吧,不管成不成,總要學著與人打交道。”
得到鼓勵,楚月澤重重的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過去。
穆誠早便發現了梯間三人,瞧著楚月澤緊握拳頭走來時,依舊冷臉不理。
走到桌前,楚月澤含笑說道:“白師父,真巧,你也在這裡吃飯啊。”
那人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楚月澤又道:“那什麼,我們也來吃飯,沒地方了,能不能與你拼個桌?”
穆誠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酒一口飲盡。
這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楚月澤表示搞不清楚,只得回頭朝楚慈求救。
楚慈揉了揉眉心,與宋文傾說道:“我去瞧瞧,要是他不同意,你也不必跟著我們丟人啊。”
她這話,宋文傾不由失笑。牽著她的手,說道:“既然是一家人,丟人一起丟。”
“你說的哦。”楚慈一笑,說道:“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呆會兒要是說什麼不好聽的,咱們扯著小澤就走啊。”
其實她是瞭解那小子啊,一個不高興了,什麼難聽話都說的出來。她最怕的就是,若他被楚月澤給搞得不耐煩了,轉而對她吼,那可就拆穿了。
穆誠掃了一眼走來的二人,而後目光停在二人牽著的手上。
怎麼瞧著,有些刺眼?
為了在外表現出自己過得好,她可真是什麼都能忍!
“姐。”楚月澤跟個被人欺負的孩子似的,退到楚慈身旁,小聲說道:“白師父不理我。”
“說你不懂事,你還真是的。”楚慈鬆開宋文傾的手,提起酒壺將那空了的酒杯注滿,說道:“不是要跟白師父學功夫?既然都要喊師父了,是不是該先給師父添杯酒?”
楚月澤猛拍額頭,忙說道:“是!是我疏忽了,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