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她喂來的粥,有些急;他咬著了勺子,便是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我可以慢慢吃的。”
話是幽怨,心中卻是有了疑惑。
她有事情不想說!
以他目前的瞭解來看,她不想說的,都是不能說的。不能說的,自然是秘密。
她對他還藏著秘密,看來他的努力還不夠啊!
各懷心思的二人,卻是異常的和諧;他雕著葫蘆,她時不時喂他一口。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二人身上,好似被那二人感染;亦是柔和了許多……
“喬錦騫去了葉府?”
聽得沈務稟報,高順帝心中一轉,與池顧說道:“吩咐下去,擺駕葉府。”
池顧應著是,心中卻是琢磨,聖上怎的忽然就關心起五殿下了?
他卻不知,高順帝哪兒是關心宋文傾?分明是去給楚慈撐腰的!
喬錦騫轉道葉府,越想越覺得惱恨。那父子二人當真是讓人生厭!
馬車經過鬧市,他隨手掀起簾子,好似老天有意提醒他似的,前頭正是一間小小的藥鋪。
牌匾之上‘回春堂’三個大字就像一個可笑的過去,在嘲笑著他當年的無恥之舉。
“喬錦騫,我雖是罪人流放,可我和這裡的每個人一樣,只要有銀子,就有權利開鋪營業!我稅銀不少,亦沒犯法,你打砸我的鋪子,是什麼意思?”
“我打砸的?你哪隻眼睛看著我打砸了?”
年長的少年有恃無恐,看著面容漸好之人冷冷一笑,“你有證據麼?”
看著滿屋的狼藉,宋文傾目帶寒意,“你心知肚明!”
“我知道什麼?”無視宋文傾的寒意,喬錦騫冷笑兩聲,“別說你沒證據,便是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打砸了你的鋪子又如何?這鋪子是我父親給你銀子開起來的,我打砸了,也是砸了我喬家的鋪子,與你何干?”
他之言,宋文傾張口欲駁,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宋文傾不駁,喬錦騫面容便是越發的冷。
開鋪子的銀子不是父親給的,可他卻能讓宋文傾不敢道出實情。
因為,宋文傾不敢道出葉家人。
葉家人在宋文傾到南灣之前,想方設法的給了他一大筆銀子。高順帝沒給宋文傾一個銅板兒流放而來,葉家卻冒著殺頭之險給他送了銀子,這事兒若是張揚了出去,葉家還不被滿門抄斬?
宋文傾不駁,喬錦騫便是越發得意,上前一步,嘲諷說道:“宋文傾,你記住,你姓宋,不姓喬!我父親只是可憐你,給你一口飯吃,你別以為自己有多能耐,便將喬府當了自己的家!”
“喬島主對我有恩,我銘記於心,我亦從未想過不該想的,只想經營這鋪子,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你若真能自力更生,你倒是別學我喬家功夫!別以為我不知道,父親安排人暗中教你功夫之事!別以為你學了喬家功夫就能耐了!別以為父親誇你兩句你就能得意了,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明白,你所得的,我喬錦騫能輕而易舉給你毀了!就像這回春堂,今日是給你打砸了,不出一月,我能將這鋪子易主,還能讓父親插手不得!”
他敢說出這樣的話,就有足夠的把握讓父親不敢多言!逼急了,將葉家給抖出來,京中的二皇子自然有辦法助他將葉家給滅了!
父親既然愛姓葉的女人,必然不敢拿整個葉家來冒險!所以,哪怕他毀了宋文傾的鋪子,父親也不敢明著與他怎麼著!
“哦對了。”敲了敲額頭,喬錦騫一副懊惱模樣,“瞧我這記憶,今兒來是有正事要告訴你的。”
踢開腳邊的碎碗,喬錦騫說道:“葉家那個叫葉涵的是你什麼人?好像是你小舅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