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不由感嘆,“你買的真齊啊!”
麵食,小菜,可真是不少!
“給福伯買吃的,順便也給咱們買了些。只吃了些點心,我都餓了,你難道沒餓?”
在河中淨了手,穆誠坐到草地上,將吃的擺開。
楚慈淨手回來,他已是準備妥當,她自然就是大口開吃。
“阿誠,其實你不冰冷冷的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楚慈啃著雞腳,笑著說道:“你若對陌生人這麼冷冰冰的,我也覺得正常。可在熟人面前,別這麼耍酷嘛。你瞧瞧熟人跟你一塊兒都覺得你太沒人情味兒了。”
“殺手能有什麼人情味兒?”穆誠隨口一問。
楚慈一時語噎,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咽上去,無奈說道:“可你現在不是殺手啊!銀面修羅才是殺手,你現在是阿誠!”
她轉首看去,揚了揚下巴,好奇問道:“哎,你之前說那到底是哪個字啊?我知道你不姓白的。”
說罷,給他一個‘咱倆誰跟誰’的神情。
穆誠緊了緊唇,喝了口酒。隨意擦了擦手,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下那個字。
圓潤的指尖有一層薄薄的繭,劃在手心,酥酥麻麻的,就似一道電流從掌心流竄到了四肢百骸,更是在骨子裡叫囂。
莫名的,楚慈覺得心裡頭有些奇怪。微偏了頭看著穆誠認真的模樣,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月色之下,只見他俊美的側臉上寫滿了認真。那一筆一劃書寫在掌心的字,就似在宣誓著什麼。
沒由來,楚慈便想著了白綺安的話。白綺安說,穆誠將溫和都給了她,那時她覺得白綺安是多想了,此時卻覺得,這話好像真沒錯。
自了解以來,他好像真是隻對她笑過。他分明說過很討厭女人,很討厭女人的味道,可他卻一次次的與她親近。
今日從青樓出來,他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平衡心理;如今更是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書寫出他的名字。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49:感情的昇華
楚慈眯眼看著穆誠,過往一幕幕在腦中回放。記憶停留於他的兩次否認之時,她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這份兄弟情,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變了質?
楚慈自問,卻無法問他。
穆誠感受到她的目光,神情中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那閃爍的眸子,就似空中調皮的星辰,微微發亮。
當穆誠寫完了,問她記住沒有時,她有些著急的將手一收,胡亂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有一層窗戶紙,楚慈不敢去捅破,她似乎有預感,若在此時再問他一次是否喜歡她?或許會有不同的答覆。
可是,她不敢問。以穆誠的性子,她清楚的知道,一旦有了不同的答覆,就會發生一系列讓她阻止不了的事。
有一種未知的訊號在提醒著自己,危險,來自不同層面。
心情有些複雜,以至於楚慈在此之後只顧埋頭吃東西,再不言語。哪怕一路回東曲,楚慈也是避免與穆誠過於親近,那種本該是純粹的兄弟之誼,好似被什麼攻擊著。
穆誠只覺得心中惱火的很。今夜好不容易與她一起賞月散步沒人打擾,她卻不知在想什麼事,竟是有些恍惚。
回了東曲,目送她躍牆而入,穆誠這才飛身離去。
楚慈一進院子,便瞧著了一人跪在院中。大步上前,看清那人是南易時,不解問道:“南易,你跪這兒做什麼?”
南易一臉難受的看著楚慈,卻是搖頭說不出話。費力的抬手,指了指裡頭,意思是讓楚慈先進去。
楚慈看了看裡頭,又瞧了瞧面色不好的南易,低頭琢磨著,有些忐忑的開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