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情深,楚慈亦是順勢接話,“是啊,既然你愛我,何不束手就擒?只要捉住了你,便能換來我的大好前程。你若愛我,何不以血為我鋪路?”
她厭惡他用情愛為由,做一些令她噁心之事。既然他口口聲聲說著愛她,那麼,她又何苦一次次的去駁?
邰正源沒料到她會如此說,有一瞬間的愣神。待他恢復淡漠的神情之時,楚慈已是舉了手中長鞭,冷聲說道:“邰正源,今夜一戰,不管你殺不殺我,不管我能不能殺了你,從今往後,你我只是敵人!”
只是敵人,不要再用那噁心的情愛之言來滲入我們的立場!
她的態度,邰正源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失落。她竟是這般狠心,將那些過去統統拋棄嗎?
其實,再次見到她,他心中有想過,能不能在挑起所有紛爭之後,將她收了?
其實,他真是捨不得她的。
捨不得如此女子被他人踐踏,捨不得她將一片真心錯付,捨不得她從此走向黑暗難以回頭。
可是,此時她卻如此絕然的告訴他,她此生,與他只是仇敵。
當那長鞭劃破寒空襲來之時,邰正源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份笑意,藏著一抹不自知的慍怒。
她的功夫,他清楚的很。故此,對她的招數,他毫不在意。
可是,當那長鞭化作金龍劃破衣袖之時,邰正源詫異的發現,她的功夫,有著難以置信的進步。
“宋文傾給你配了什麼藥?你如此不顧身體提升內力,將來難逃走火入魔之險!”
此言,邰正源帶著憤怒。
楚慈無視那人之怒,手中長鞭就似活過的金龍,在月色之下,讓他不敢輕視。
爐火純青的鞭法,越發深厚的內力,哪怕她的功夫不如他。可她的進步,卻是讓他心神不穩。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難以是宋文傾給她配了禁忌之藥?若真是如此,她為何肯服用?
心中疑惑太多,更是沒了傷她之心。他有心放過,她卻是步步緊逼。
長鞭之上的利刃一次次的劃破他的衣裳。當他衣袖被劃斷落於雪地之時,邰正源有些狼狽的退了幾步,低聲問道:“你真要殺我?”
她欲殺他的心,是那麼的明顯!
楚慈動作未停,長鞭呼嘯向前,以行動給了他答覆。
她的無情,令邰正源心中惱怒。右手一揮抽出腰間軟劍,似決定非得將她擒住不可。
軟劍注滿內力,其力似可劈天。當那一劍帶著寒意而來,楚慈長鞭一甩打破空中的氣流,十成內力注入似八卦一般化去那強勁的內力,身子同時後翻,躲過那一招。
對敵之招越發嫻熟,這令邰正源雙眼又是一眯。似要瞧瞧她到底進步了多少?揮著長劍朝她緊逼。
遠處,東明修手持長劍,立於樹後看著二人過招。
不可否認,她與岑子悠消失一個月,他怒,他惱。心中無數次的想著,等她回來,他必然狠狠罰她!
可是,當看到她與山峰那人對峙之時,他控制不住的飛身趕來,只怕她應付不了那個男人。
此時看著二人過招,他與邰正源一樣,震驚於她的進步。
這個女子,總能給人驚喜;消失這一個月,她到底有什麼神奇的經歷?
害怕她被邰正源所傷的,不止東明修。哪怕恨她,惱她,穆誠也是飛身而來,遠遠的看著她與邰正源過招。
不可否認,他恨她!真的恨她!可是,一想到她會被邰正源帶走,亦或會死在邰正源手中,他便是欺騙不了本心,下意識的追了過來。
白綺安追不上穆誠,落在半路,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片雪山。
為什麼?為什麼?楚慈你為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