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有二人想要動手,可朝屋中掃了一眼之後,卻又退了回去。
從那個角度來看,他們所看的,是楚月陌。
鵬遠,鵬飛是楚柯明的人,而他們卻似在等著楚月陌的安排,這代表著什麼,還用問麼?
楚慈想了想,又道,“小澤,你可記得,以前我就問過你,為何念柔始終沒有身孕?”
楚月澤微愣,好久才憶起當年之事。
楚慈搓著手指,似在分析,似在自語。“若她們要算計七姨娘,首先得從楚柯明下手。畢竟不能再有子嗣,這事兒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假設,楚柯明本就沒有生育能力,那麼,念柔跟了他必然不會有孕。可是,七姨娘卻被診出懷孕兩個月,又在那時念柔查出七姨娘算計她,你覺得,誰更清楚這些事?”
宋文傾與楚月澤相視一眼,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冷聲一笑,楚慈說道:“我向來不喜宅子裡這些齷齪的事,可既然有人不想好過,咱們也得成全她們!葉府倒是寬得很,這樣的夜色倒也不錯,很適合請人喝茶談心。”
宋文傾會意,當下掀了簾子,輕聲吩咐南易去作安排。
卷二:二嫁欲斷魂 0408:七姨娘死之真相
深秋之夜,月色撩。人。楚慈三人坐在院中,桌上是上好的翠片,還有幾盤點心。
被中易捉來的二人跪在地上,面上的痛苦之色越發明顯。
“之前嘗過這東西的滋味兒。”喝了一口茶,楚慈聲音平緩的說道:“對了,或許你們還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今兒個我興致也不錯,便與你們好生說說這冰消是個什麼東西。”
想當年,她在邰正源的鋪子裡,被這東西給折磨得意志幾近潰散。如今,看著二人額頭的汗大滴落下,楚慈心情不錯,將冰消帶來的痛苦一字一句道了出來。
宋文傾聞此,眸子裡一暗。
想起了那些日子,他後悔當初沒在第一時間纏住她的心。而是白白給了邰正源機會與她親近。
中了冰消,痛到狠處時,巴不得咬舌自盡;癢到深處時,恨不得將皮肉抓爛才舒服。
當初,楚慈受過這苦。所以,看到鵬遠,鵬飛承受不住那份折磨,雙雙倒地之時,嘴角勾起了些許弧度。
端起茶杯,淺酌一口,聲音平緩的說道:“說說吧,楚月陌給父親下的絕育之藥,從何而來?”
本以為她是要問七姨娘之死,沒承想,一開口,便是道出一件事實。
鵬遠痛得渾身抽搐,抬眼看向楚慈時,眸子裡都透著難忍的霧氣。
那人分明是痛到極致,卻死不開口。楚慈淺淺一笑,淡淡喊道,“南易。”
南易會意,當下掰開二人的嘴又灌了一些藥下去。
末了,將二人的嘴給堵了,又將手腳給綁了,讓那二人自殘不得,生生承受那非人的折磨。
沒消片刻,二人便似從水中撈出的一般。楚慈此時倒是不急了,轉首看向楚月澤,淺聲問道:“這茶倒是不錯,要不要給他們喝一些?”
楚月澤眸中閃過猙獰光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在眾人目光下,翻起一個空茶杯,往裡頭倒了熱水,將南易送來的藥盡數倒了進去。
當那一杯清水變得粘稠之時,楚月澤起身,扯了堵嘴之物,將那茶往二人口中灌著。
痛,無盡的痛苦。
鵬飛痛得彎成了蝦,身子顫抖得似風中落葉,可憐至極。
楚月澤也不多話,灌了藥,便是一腳踩上那人成爪的手,一點一點的用力,直到鵬飛聲聲討饒,直喊著,“我說”之時,陰鷙的眸子裡這才染上嗜血的笑意。
“是,是薛彥東給的。”
一句話,鵬飛拆成了單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