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心寒?”高順帝不以為然,“東明修不是還在京中?等到朝上吵起來了,他那些武將還能坐視不理?北瑤功臣被世家子弟如此凌辱,朕若不嚴懲,豈不是讓將士們寒了心?”
原來如此!
楚慈不由失笑。
難怪東明修一眾留在京中許久未歸,敢情高順帝是在這裡等著!利用她來對付曲貴人,事兒一鬧大了,東明修一眾再站出來,鬧得再厲害,那也都是臣子的事。堂堂一國之君,該做的做了,只罰了方明務,對方家也算是仁至義盡。到時鬧得再厲害,他也只是坐在龍椅上做個樣子罷了。
楚慈正想著,高順帝便是起身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好在他對你有情。”
一句話,讓楚慈垂了眼眸。
她的神情,不喜不怒,甚至平靜的讓人有些生怒。高順帝抬手,本想習慣性的捏著她的下巴,撕破她的假象,她卻是一個轉身,看著窗外,整個人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高順帝眯了眸子,正準備再上前,楚慈卻道,“曾經與誰有情,那都是我的過去。我與皇上只是合作關係,希望皇上給我最起碼的尊重。不該說的,還是不說的好。”
這算是合作以來,楚慈第一次對高順帝這般放肆。
還想上前之人,聽得此言,便是面色一沉。沉默良久,高順帝一聲冷哼,一拂袖,轉身進了內室,自是尋薛彥彤去了。
楚慈抬手摸著還有些腫的唇,可視線掃著手腕勒痕之時,又急急落手,轉身去了薛彥彤的寢宮。
南易好不容易等到宋文傾回府,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等他發現宋文傾腰帶將衣裳都浸溼了時,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似乎老天就是要刺激他如今脆弱的心臟,當他看到宋文傾裡衣溼了,肩頭還有咬痕之時,只覺得腦子裡‘砰’的一聲,瞬間炸得他眼前發花。
“堂主……”難以置信的看著宋文傾,南易壯著膽子說道:“堂主可要屬下準備些什麼東西?比如說,踏青之時用得到的。”
南易說得比較含蓄,卻也讓宋文傾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節骨眼兒上,還這麼禽獸……踏青之時,只怕什麼東西都無法讓楚慈原諒。
宋文傾難得懊惱的揉了揉臉,說道:“我自有安排。”
所以說,都是該死的佔有慾作祟,讓他將那麼好的機會給白白浪費了!
時逢宋文傾焦頭爛額,楚月蘭卻是不知好歹的在府上鬧著。眼見天就亮了,大年初一,她還不能出府,心中便是怎麼想怎麼發恨。
也不顧下人勸阻,便是昂首挺胸的向前,冷聲罵道,“誰敢攔我?我是五皇妃,你們若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讓人砍了你們的手!”
北易無語望天:你可真是太抬舉自個兒了,真沒人願意碰你!
下人為難的看著北易,想讓他支個招。北易也是不勝其煩,方才得知宋文傾心情不好,手一揮,直接讓人放行。
自已要去觸黴頭,還能怪別人不攔?
楚月蘭咬牙切齒的衝到了宋文傾屋前,抬手便是拍門。屋中之人剛換上乾淨的衣裳,正看著那腰帶發呆,便被這拍門聲給擾得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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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楚月蘭怕是又來吵著要出府了。”南易從窗戶翻了進來。
宋文傾眸光一寒,冷聲說道:“告訴她,用了早膳便去上香。”
南易不確定的看著宋文傾。宋文傾不耐煩的說道:“不懂?用早膳,不懂?”
哦,懂了!
南易立馬去安排。
沒消片刻,外頭的人便清淨了。
楚月蘭一聽用了早膳便出府上香,心中歡喜,忙回屋去收拾。衣裳都是她從楚家帶來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