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又是那楚妃搞出來的花樣!一國之君,早起竟是放下國事,陪著那不知分寸的妃嬪如此胡鬧,簡直不知所謂!
眾人早是商議,必要讓高順帝改回以前的時間不可!可是,當高順帝嘴角勾著笑意,神情愉悅而來之時,眾人忽然不敢開口。
這樣的高順帝,讓人有些害怕。畢竟一國之君是如何都不會表露自已情緒的。可眼下,高順帝面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朕心甚悅’,誰還敢去壞了他的興致?
宋文傾看著端坐上方那人,看著他毫不掩飾的笑意,心中越發苦澀。這些事,當是他與她一起去做的。可是,如今陪著她的,卻是上方那人。
知她如他,當然明白高順帝此時的愉悅半分不假。她就是有那本事,若是全心待人,能好到讓你以為這世上只有她才是愛你的。就像那些日子,分明只是利用她,卻是被她的真心一點點打動,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沉淪……
下了朝,楚慈便將親手熬的綠豆湯送到了御書房。宮中妃嬪所說的親手做,不過是看了一眼,亦或下人做了,自個兒裝的罷了。可宮人來稟,這綠豆湯真是楚慈親手熬的。自個兒添柴,自個兒守著熬。彼時,薛彥彤坐在一旁有說有笑,手中繡著一個香囊;楚慈坐在爐子前,添著柴,面帶淺笑,一副溫和模樣。此時高順帝喝著這甜度適中,微微冰鎮的綠豆湯,只覺得從身到心的愉悅。特別是楚慈立於一旁,盈盈含笑看著他,那份眼裡心裡只有他的模樣,讓他大大的滿足。
用過午膳,楚慈便將欲處理公事的高順帝給拉進了內殿,在床前守著他睡了小半個時辰,才溫和的喚他起來。
許是因為睡得不錯,下午處理公事竟是難得的有勁兒。用了晚膳,楚慈又拉著高順帝去散步,回來處理了一個時辰的公事之後,便又拉著他去夜跑。
一整日下來,高順帝都覺得精力充沛,好似前些日子的疲乏突然之間一掃而空。
夜裡,摟著她入眠,他忽然就覺得安心。
日子就這般過著,高順帝對這突然更改的生活習慣竟是無端適應。也不知是這法子委實好?還是因為每一項都有她在陪著,便覺得身心愉悅?
是夜,高順帝橫躺在床上,腦袋擱在楚慈腿上,閉著眼睛,享受著楚慈力度適中的按摩。從眉心到太陽穴,輕刮慢揉,那細膩的手指帶走他的疲乏,將那因公事而微蹙的眉頭颳得自然舒展。
心裡明明清楚她就是在演,就是在演著一個聰明,賢惠,對他無微不至的照料,對他有情的女人;可是,明知她就是在演,他也沉迷於這樣的遊戲。戲演得越真,投入的也越深。他相信,總有一日她會慢慢的把心都投入進來,不管是為了什麼,總會有真正愛上他的那一日。
若她真的愛上他,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呢?高順帝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那一日的到來。
哪怕政事煩人,可楚慈每日陪在高順帝身邊,他卻覺得身心愉悅。那個女子,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時而朝氣蓬勃,時而狡黠動人,時而溫婉可人,時而體貼入微。
除去每日的晨跑、夜跑,她也喜歡與他一同練劍。她好像知道他最愛的就是劍法,哪怕她鞭法勝過劍法,她也是虛心求教,得空便與他一同舞劍,讓他覺得自已似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可她卻聰明的沒把自已變成錦馨的替身,她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她是另一個人,她是楚慈,她給他的,是不同的感受。在她編織的美好之中,她就是那美好的存在。
明知生活在她編織的假象中,可他卻有些迷戀這些假象。他喜歡每日早朝,她面含笑意,一副等著愛人歸來的模樣守在殿門外;更喜歡每日下朝,便能看到她守在御書房的深情模樣。
“你倒是把朕的喜好都與她說的差不多了。”回御書房的路上,高順帝不喜不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