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她此時坦然模樣,他便是隻能嘆氣。
“小慈,我們回東曲其實也很好的,是嗎?”
回東曲,把勢力一點點的穩固,等到京中那幾人鬥得差不多了,再順勢推一把。到時只剩他一個皇子,難道還能將皇位傳給外人不成?
其實,到此時他就該收手了。看到她越來越受關注,他也想收手了。
宋文傾之言,楚慈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思來想去卻不是懷疑他的動機,而是不解他突然改了主意的原因。
“小慈,我害怕。”
她有些理不透,他將她腿分開,讓她跨坐在腿上。
雙手放在她的腰間,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帶緩緩向上,“我怕你會被人搶走。在我沒有‘恢復’之前,被人耍心機搶走。我等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都經歷過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如今你所做的已經將我推到了父皇眼前,至於他接不接受我,讓不讓我回京,我都不想再靠你繼續。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得到父皇的認可,我不想為了回京丟了所愛之人。”
想要蓋去她身上的光芒,待他功成名就之時,再讓天下人看清她的本事!
他之言,楚慈愣了許久。直到他深邃的眸子化作一攤清泉,讓她看清那份深深的情誼之時,楚慈這才眯眼一笑,“好!我不爭了!”
女人,該進則進,該退則退!並非時時展露鋒芒才是有本事,能掩去鋒芒做一些該做的,在不同的時期做出不同的決定,才能讓一段感情更美好。
他以為,她會與他說道理,講計劃。不承想,她竟是這般容易便點了頭,這令宋文傾心中震憾。
他清楚的記得,她之前說過,她賭的是一生,也是她的事業。若他背叛了她,那麼她便不要愛情,要她的前程。可如今,他要她放棄她的前程,她竟如此輕易便點了頭,沒有一點的猶豫!
所謂愛,便是能為所愛之人全心付出。在你需要我時,我拼盡全力為你開路。在你希望我掩去鋒芒之時,我便穿上女裝,為你洗手煮羹湯,不讓你有任何的負擔。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將一切都給了他,是將一生都給了他。
宋文傾難掩心中的歡喜與悸動,掐在她腰間的手猛的一收,便是將她壓在懷中,神情之中是如何也壓不住的幸福笑意。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如此懂他的女人,這輩子也不會鬆手!
他激動的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歡喜,只能將她抱緊,緊到她呼吸有些沉重。
一個擅用心計,善於演戲的人,此時像個單純的孩子一樣,只能用這麼簡單的方法表露心中的情感。
此時的宋文傾想把自己最真實的情感給她,不想再對她算計,也不想再戴著面具錯過最美的愛情。
他的感情,楚慈清清楚楚的感受著。在他手臂越收越緊時,她微微一笑,側顏在他面上輕輕一吻,聲音發軟的說道:“分別許久,真是想念得緊。”
軟聲細語,動情的思念。
在這一刻,宋文傾尋住了她嬌嫩的紅唇。沒有欲。望,沒有算計,只想真真切切的與她有一個單純的吻。吻著所愛之人,吻著一輩子都不願鬆手的愛人……
酒過三巡,東明修看著一臉苦相的穆言,挑眉說道:“悶酒也不是這麼喝的。你光拿酒來,連個下酒菜也沒有,就讓我這麼與你喝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嫉妒我立了功,非得把我灌死不可。”
“我還真挺嫉妒你的。”穆言看了東明修一眼,唉聲嘆氣的說道:“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命?身邊怎麼都湊一些能人?以前那些就不說了,這次不止一個功夫高的白誠,怎麼連那楚慈都被你給收拾服帖了?我可聽說那丫頭擰得很,不好對付。”
提到楚慈,本不想再喝的人便是將舉著的酒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