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沈務,你竟是連監視邰正源也給落下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知那些夜裡,邰正源立於楚月慈屋頂靜守,屬下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盧越大氣也不敢喘。
喬錦騫神色微動,默了半響這才轉首看向弘伏,“你如何看?”
弘伏目光看向廣場上週旋之人,想著被她算計之事,心裡頭轉了一圈,說道:“島主若是有所懷疑,我去試探試探不就好了?”
“試探?”喬錦騫揚眉一笑,“你倒是難得主動。莫不是想將這試探當最後一次任務?”
最後一次任務。
弘伏終是將視線收回,轉向喬錦騫,“若我想,也得島主樂意才成。”
“很好,我不樂意。”聳了聳肩,喬錦騫朝盧越揮了揮手,盧越忙起身出去。
屋中只得二人,喬錦騫說道:“十五年,一千個任務,如今只剩最後一個任務,我倒是捨不得將這個任務給你了。”
“再過半年,十五年期限便到。到時就算島主不給我最後一個任務,我也不會再留下。”
“弘伏。”嘆了口氣,喬錦騫走到弘伏跟前,問道:“跟了我十五年,你就真的沒有留下的意思?我平日待你如何?你就這麼不想留在我的身邊?”
留下麼?繼續為你辦那些齷齪事,放棄就要得到的自由?
透過黑紗,弘伏目光清冷的看著喬錦騫,“天下之大,我想去走走,還請島主給我這個機會。”
“天下之大,你又能走到何處去?你忌諱女子,江湖之中又如何能不與女子結交?至少你留在我身邊,我能懂你。”
說話間,喬錦騫倒了兩杯酒,一杯自飲,另一杯送到弘伏跟前。
手中那杯當先飲盡,反立空杯,喬錦騫說道:“留在我身邊,你同樣自由,你不是我喬家死士,非我喬家僕人,你只是我喬錦騫敬重的武者。”
弘伏看著那杯酒,並未接過。
“你若願留下,第一千個任務就此作罷。你若執意離去,這最後一個任務,我要你殺了他!”
酒因著他手腕微動而輕輕晃動,白玉杯中,那清澈的酒水透著清冽的酒香。
弘伏靜默不語,喬錦騫亦不催促。就這麼靜立半盞茶光景,弘伏取下面具,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
黑色手套與白玉杯相接,宛如黑夜與皓月的相對。看著弘伏將酒飲盡,喬錦騫視線掃於那人俊逸的面容之上。
“還請島主讓我考慮考慮。若今夜我未行動,便決定留下。若我行動,還請島主信守諾言,放我離去。”隨手一拋,白玉杯輕輕落於桌案之上。不過抬手之間,面具復又遮了面容。
喬錦騫含笑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直到弘伏離去,喬錦騫這才坐回位上微勾著嘴角。手中握著那白玉杯,視線卻是看著弘伏飲過那酒杯閃著深深的笑意。
“你看,你看,那個人一看就好有爆發力,胸肌和肱二頭肌都透著磅礴的力量。吶,特別是那胸肌,那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好有力量,這人一上擂臺指不定能幹下多少人!”
楚月澤對著周圍武者逐一點評,這滿口的現代話語在此時聽起來卻是滿滿的羞恥。
楚慈有些後悔那些日子對楚月澤的訓練了。哦不,也不是後悔訓練,而是後悔在訓練之時,對他說的那些話。
“曉辭,那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些話說出來,他也不覺得羞恥嗎?”薛彥彤貼著楚慈,小聲而嫌棄的說道:“你瞧瞧眾人瞧他的目光,真將他當了傻子。”
這就羞恥了?
一聲輕咳,楚慈說道:“雖說言語是直白了些,但也說的是事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咦~”薛彥彤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