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宋文傾心中一寒,他自然不會相信僅此而已!
“時辰也不早了,我也當去看看黎睿,順便回西沙取些藥來。”邰正源起身,看著宋文傾複雜的面色,說道:“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不想計劃落空罷了。至於小慈,你若不放心,你大可問她,我與她之間可有什麼?我與她相處,還不如你與她相處的多,你認為,我們之間能有什麼?”
邰正源之問,宋文傾只是沉默。
是啊,若真有什麼,以楚慈的性子,能忍著?
楚慈出了客房,將之前煎好的藥收拾好了放進桶裡,這才提著桶又往後頭而去。
前院隱隱傳來哭聲,越發顯得後院冷清的很。
又將藥在地裡燜好了,楚慈這次直接揹著桶下了井中。
“解藥!”將桶往地上一放,楚慈攤了手,說道:“我沒多餘的功夫與你周旋!你要的都在這裡了,你也將解藥給我!”
這一次弘伏倒也爽快,直接將深色的那個瓶子給了楚慈。
楚慈本來想問他,是不是他利用金雕引開了尋他之人?可是轉念一想,他的事兒她不想知道的太多,便沒有多問。
服了解藥,楚慈出了枯井。
矇矇亮的天兒,表明一夜已過。
這一夜折騰的夠厲害的,還和宋文傾把關係給定了。
雖說二人沒正二八經的說什麼你願意我願意的,可是親都親了,摸也摸了,她要是想說什麼都沒發生,那可真夠渣的了。
折騰了一夜也累,楚慈又擔心著宋文傾的傷;最後琢磨了又琢磨,繞著後院兒跑了一大圈兒,這才逮著一個丫鬟問了廚房所在。
受傷之人吃不得刺激的,這個天兒喝點青菜粥倒是不錯。
楚慈到了廚房之時,裡頭的人正在悶頭做著早飯。
瞧著楚慈,一人擦著手過來,問道:“你哪兒來的?怎麼以前沒瞧過?”
“大哥自然是沒瞧過我的,我是隨五殿下來的黎府,皇上吩咐我貼身照顧五殿下,我想來瞧瞧能不能煮點青菜粥給五殿下和黎少送去。”
楚慈回的大方,那人想了想,問道:“是你救的少爺?”
“算不得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該謙虛時得謙虛啊。
黎家老的都死了,這剩下一個小少爺臥床不起;府上人都知道跟著五殿下來的小子是黎睿的救命恩人,故此心有感激。
一聽楚慈要煮粥,立馬說道:“小兄弟不必麻煩了,我們弄就好,呆會兒弄好了,給五殿下送去。”
“如此,多謝大哥了。”
客氣話說了,楚慈也不想把時間耽擱在不該耽擱的地方。畢竟,她還是想回去照顧宋文傾的。
好在楚慈沒有多留,不然就看不到那場惡奴欺主的氣人場景了。
還在院中,便聽得裡頭杯子落地的聲音。
楚慈一愣,宋文傾這是起身了?
正準備大步上前,卻聽得裡頭隱隱傳來咒罵聲。
“你的事兒怎麼就這麼多?你要什麼畫?還非得自己去取?皇上讓你在黎府養傷,你還非得在這時候鬧么蛾子?”
這聲音,楚慈聽得很熟悉!
這不就是在枯井邊說話的二人之一!
原來,竟是宋文傾身邊的人藉著伺候之機混進了黎府!
推開房門,抬步而入,只見宋文傾垂首立於桌前,一件外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肩頭,腳邊是摔壞的杯子。
看樣子,應該是他渴了起身倒茶喝,不知怎麼的打翻了杯子。
他向來小心,沒理由倒杯茶都能翻了。所以,必然與這個下人有關!
宋文傾見楚慈進來時,眸子一閃,抿唇穿著衣裳,與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