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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老管家到了。”回到宮中,池顧帶著一個年邁的老者進了景華宮。

楚慈看著那有些熟悉,卻更顯蒼老的容顏,放柔了聲音說道:“不必多禮,賜坐。”

老管家叩頭謝恩,惶恐落坐。

楚慈看著老管家拘謹模樣,輕嘆口氣,說道:“管家不必如此拘謹,想當年,我去了黎府,還是您照應著。”

提起當年之事,楚慈便是一副惋惜模樣。二人交談之時,提及當年慘案,均是唏噓不已。

約莫小半時辰之後,楚慈輕聲說道:“黎睿之死,皇上已是查出了兇手。只不過,這事暫且不能公開,便只能讓人繼續誤會著。王爺那表妹對黎睿一心所向,這些日子亦是不好過。雖說與她有過節,可她到底對我有恩,所以,才請了您進京,與她說說話。多說說黎睿那些歡喜的事兒,也多與她說說,黎睿對她那份來不及表達的愛慕之情。”

老管家也是個人精兒,雖不清楚楚慈的用意,卻也知道這事兒非做不可。想想這事兒對白綺琴也沒什麼壞處,老管家便也應下。

楚慈見他點頭,當即讓池顧去做安排。先是將白綺琴安排到郡王府的幽靜小院,院中伺候的人不過兩個丫鬟一個小廝,老管家過去,也是同住一個院下。

到底都是熟人,白綺琴瞧著老管家,便是顯得親近。老管家謹記楚慈之言,時不時與白綺琴說起黎睿,話題不顯突兀,卻總能讓白綺琴自動將話題停留在黎睿的過往之中,難以自拔。

“誅人誅心。她從來不做無用之事,就是要讓所恨之人自我折磨,鬱鬱而終。”聽得院中二人交談之音,穆言轉首看向東明修,“你當真不管?”

東明修酒不離手,抬眼看向空中的浮雲,沉聲說道:“我如何管得了?她要做的事,誰能阻止?”

我問的是你管不管,不是問你是否能阻止!穆言見東明修態度,便明白這人也是沉陷其中無法自拔。嘆了口氣,說道:“她與皇上是越發的像了,就連處事的手段也是這般相似。”見東明修看來,穆言說道:“說句實話你別恨我,她這般強大的女人,也只有皇上才能控制她,只有皇上才能給她想要權勢。”

東明修淡漠的看了穆言一眼,冷聲說道:“你如何不想想,這些權勢,在這之前,她可想要?”

將人逼到絕境,再給她所謂的權勢,簡直令人噁心!

穆言無語,閉口不再多話。

楚慈服了藥,算著日子等著‘有孕’,高順帝卻因海關遞來的摺子好些日子不曾安眠。

“南瑤越發囂張,大有再次登陸的舉動。”高順帝將摺子往邊上一放,轉首問著楚慈:“東明修的兵權,當不當收?”

“皇上若是放心,不收也行。若是不放心,收了再御駕親征也無不可。”楚慈翻著野志,回得巧妙。

高順帝看她不甚在意的神情,心中便是憋悶。他哪兒能放心?若當真給了東明修機會,那人必然想法子把她弄出去!御駕親征也無不可,可他到底是一國之君,不能將她帶在身邊。

且,二皇子與四皇子才除,太子一黨正值惶恐之際,只怕他一走,那人又會生出事端。

高順帝久久不語,楚慈轉首看去,便是盈盈一笑,“南瑤鬧得越兇,代表邰正源越是沒底。他在朝中的安排想來也是毀了七七八八。如今太子自身難保,更難與他合作。他心急之下,只能從南瑤入手。皇上若是敢賭,倒不如親自去走一遭,說不定回來之時便能名正言順的除了太子,就像殺了二皇子與四皇子一樣,無人會說皇上心狠。”

歷代皇帝,做了再多的齷齪事,也想在史書上留下仁君的名號,誰都想名流千古,不想受人咒罵,遺臭萬年。所以,哪怕是對親兒子下手,也得滿足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

這次楚慈布的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