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入座,白家姐妹與那些姑娘寒暄之後,便是相互介紹著。一邊介紹著,一邊談著藥脂之事。那些姑娘聽說眼前這面容清秀的姑娘便是剿匪有功的五皇妃時,均是細細的打量著她。
“這位便是傳聞中的五皇妃?”封錦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楚慈。態度微顯孤傲,語氣亦是有些嘲諷,“聽聞五皇妃可是為剿匪立下汗馬功勞,沒想到還個賣胭脂的?”
白綺安面色有些尷尬,楚慈放下手中茶杯,看著那人眼睛說道:“皇家人也是要吃飯生活的,剿匪再是立功也不能管飽,還得自個兒賺銀子填肚子不是?”
“是了,我倒是差點兒忘了,五皇子雖然是流放而來的罪人,可到底是也是皇家人。民女真是無知,竟是未給五皇妃行禮,實在有罪。”口中說著有罪,封錦秀卻是絲毫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
楚慈看著封錦秀淺淺一笑,對這姑娘明顯的敵意表示很有意思。
一般說來,初次見面,還是由熟人引見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出現有意刁難的情況。除非是雙方有明顯的利益衝突,或者說在未見面的情況之下,就因他人之言早已心生厭惡。
封家家大業大,名下商鋪涉及甚寬,什麼金鋪、胭脂鋪也不在少數。可這始終是封老爺子的產業,這兩個姑娘沒理由覺得她賣藥脂影響到封家銷售吧?若是這樣,那些非封家的胭脂鋪子也別擺了,這不是搶封家生意麼?
利益衝突這點暫時能撇開了,那就剩下第二點了。
在那人明顯輕視的目光下,楚慈端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撥動杯蓋之時,含笑說道:“之前也聽說五皇子是罪人,可去年與皇上見過之後,方才知曉傳言真是可怕。皇上對五皇子甚是掛念,想來也用不了多少日子便能回京了。”
楚慈這般說,旁邊那身著粉衣的姑娘便是說道:“方才我還在想著,大家都說五皇妃面容醜陋,此時我都在懷疑自己所見的到底是不是五皇妃?”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白綺琴接話道,“去年我見過五皇妃一次,那時她面色還有些發黃,不如此時這般白。這不是一直用著藥脂麼?瞧瞧她如今的面容,那可真似剝了殼的雞蛋,又白又嫩的。”
“我聽說五皇子才是面容醜陋吧?我聽說,那人可是生得慘不忍睹。”封錦秀將話題叉開,好似聽不得旁人說楚慈半分的好一般。
白綺安越顯尷尬,白綺琴也覺得今日的封錦秀怎的這般刁鑽?以往她可不是這樣的!
“以訛傳訛,人言可畏,絕非虛言。五皇子到底如何,沒人比我更清楚。”楚慈笑眯眯的說道:“說到底,我與五皇子也是靠藥鋪和這藥脂養家,總得有讓諸位信任的理由才是。”
她這話,屏風後走來二人,嘲諷說道:“雖然知道妹妹是苦,卻不知曉竟是這般的苦。早知如此,何不在出嫁之後回門多走動走動?這嫁去葉府卻是連孃家都不曾回一次,可真是讓姐姐好生難受。”
就說無風不起浪吧!
這世上,真沒理由讓一個陌生人有意刁難於你啊!這反常的背後,必然是有旁人參與。
看著那如仙女兒般的二人走來,楚慈笑著說道:“原來是大姐和二姐,可真是巧了,你們也在呢。”
“妹妹嫁了五皇子也是越發的有身份了,如今不必給我們行禮也是自然。”攏著髮髻,楚月陌冷冷的掃了一眼楚慈,嘲諷的說道:“妹妹倒真是生的好看了。可生得好看也無用,不過就是嫁了個醜陋之人,還得守活寡,也是委屈你了。”
雖然知道楚月陌是變。態了,卻沒想到竟是變。態到有些腦殘。這種話,在這樣的場合,楚月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就說得出口?
瞧瞧那些個姑娘聽的變了面色,她就不覺得尷尬嗎?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