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這話時,他還摟著楚慈,捨不得鬆手。
楚慈朝楚月澤搖了搖頭,楚月澤便沉著臉走了出去。尤不放心,又退回來將院門給關上,守在門口說道:“我等著姐。”
這少年,真是不懂事!宋文傾心中說著,卻是看著她清亮的眸子說道:“南易是要進宮嗎?這樣對你是否不利?”
楚慈肩膀微動,宋文傾便幾分不捨的鬆了手。可最後還是捨不得,將她的手放到掌心,問道:“今夜不回宮可好?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滿眼期待,楚慈轉眼說道:“南易就在宮外候著,有什麼事,我也會讓他去安排。若他辦不到,自然要去尋你。至於小福子,他本就是我的人,如今我想要了,皇上也沒理由攔著。”
她不回答第二個問題,宋文傾便是握著她的手不放。回首,看著他滿眼奢望,楚慈問道:“你想亂倫?”
四個字,將他打得面色慘白。
楚慈緩緩抽手,說道:“往大了說,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留我夜宿,以君臣而言,可謂不忠。以父子而道,可謂不孝。往小了說,你是我二姐夫,你對我有雜念,可謂不仁。不管如何說,卻也都是亂倫,若你揹負這不忠不孝不仁的亂倫罪名,不怕毀你前程?”
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宋文傾只覺得眼前無光,胸口鬱結的厲害。
曾經,她是他明正言順的妻!旁人覬覦,他能光明正大的捻酸吃醋,更能以正夫的身份去教訓不知好歹的人。可如今,他的立場,連遠遠看著她都是笑話!
自已選擇的路,怎麼走下來卻是如此難堪?
長期難眠,加之縱酒傷身,看起來再是精神的人,也有撐不住的時候。特別是楚慈這番話,就似一記悶棒,將他給敲得頭暈眼花。
在他一手撫著額頭步子踉蹌之時,楚慈上前一步將人扶住,平靜的說道:“即便是陌生人,也會伸出援手,更何況是一家人?”
言下之意,不管我做什麼,都只是因為我們有親情,是合作關係。
這補刀之言,終是讓他眼前發黑,倒了下去。
楚月澤久等不到楚慈出來,終是忍不住推門而入。這一進去,便見楚慈坐在地上,宋文傾平躺在地,腦袋擱在她腿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
他是否該慶幸,一早便讓下人打掃了院子,才不至於髒了二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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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又是何苦?”蹲到楚慈身旁,楚月澤問道:“他之舉,予你是侮辱。你曾經最痛恨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可你如今,卻要變成自已憎恨的模樣?”
楚慈失笑,笑聲中卻是帶著一絲不可查覺的悲涼。
到最後,最明白她的,卻是小澤啊!
“愛也好,恨也罷,總該有個了斷。你不可能與他永遠這麼下去的。”楚月澤真恨自已沒本事,不能助她脫了困境。
楚慈搖頭一笑,低聲問道:“不然呢?殺了他?”還是,看著他去死?
恨他,也想殺他。可是,恨得想殺他,卻無法看著他去死。楚慈不明白,自已為何這麼矛盾?
楚月澤還想再言,楚慈卻是搖頭阻止,報了一些藥名,說道:“去顧大夫的鋪子裡抓藥,順便在那裡將藥熬了拿回來,別驚動了旁人。”
楚月澤看了一眼倒在楚慈腿上人事不醒的宋文傾,嘆了口氣,關門而去。
南易遠遠的瞧著,想上前,卻又知道這會兒不適合上前,只能著急的在暗處來回走著,真希望楚慈能霸氣一些,直接把人弄進屋去多好!
只可惜,楚慈這會兒不想霸氣。
低頭看著腿上之人,細細的瞧著他憔悴的眉眼,看著他眼簾下那一片淺淺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