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著燭火,緩緩說道:“當年他殺兄奪嫡,如今也讓他瞧瞧自己兒子的爭鬥。最後再讓他和自已最強的兒子兩敗俱傷,豈不是更妙?”
穆言瞪大了眼,想著邰正源暗中相助宋文傾之事,好半響才豎了拇指,“高!殿下此計著實是高!等到他們無人能主持大局之時,殿下再出來穩住局面,屆時誰能出來反殿下?”
原來,殿下隱忍這麼多年,竟是作的這個打算!
穆言只道邰正源是能忍,卻沒瞧著邰正源眸中的深沉。
當初,他對皇位不屑一顧;如今,他卻要親眼瞧著高順帝是如何將這北瑤江山一步步讓出來的!
江山,非他所要。他要的,是看著高順帝死不瞑目,含恨而終!
“虧得殿下是想通了,不然殿下這般善於謀算,卻一直呆在這島上,那可真是讓我慌的難受。”
正事兒談完了,穆言這才鬆了口氣,自個兒在櫃子上翻著藥。他腦袋是真的疼,他得找點化瘀的藥來揉揉。
邰正源瞧他亂翻著,便是搖了搖頭,上前將人拉開,說道:“你這是來抄家的?密室東西不要亂。動,宋文傾心思縝密,讓他瞧出端倪便會功虧一簣。”
“哦。”點頭應了一聲,穆言坐到椅上,等著邰正源找藥。
下人引著楚慈二人往後院兒正廳而去,宋文傾一路都顯得很是擔憂,時不時轉眼看向楚慈。那模樣,就似怕她被高順帝給吃了似的。
不由失笑,楚慈朝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必擔心,楚家目前應該沒事。”
黎家才出了這樣的事,黎海新自盡的訊息傳了出去,黎夫人和黎老夫人又遇了害,如今高順帝連黎家都不能趕盡殺絕,更不可能在這關頭掉轉矛頭對楚家下手。
宋文傾依舊是擔憂模樣,卻也點了點頭。
到了正廳,守在門口的池顧揮了揮手,引路的下人便行了一禮,折身出去。
“奴才見過五殿下。”
池顧象徵性的行了一禮,宋文傾忙上前扶道:“池公公不必多禮。”
“殿下乃皇子,老奴乃奴才,當行的禮,自然是要行的。”池顧聲音平緩的說著,那未行完的一禮,卻也順勢給收了。
楚慈看著這老奴才耍心思,便是心中好笑。
“不知父皇找我來,所為何事?”宋文傾也不在意,低聲問道:“將小慈也喚來了,不知是否與她有關?”
“這個老奴便不知曉的了。殿下有何不明,進去一問便知。”
說罷,池顧當先抬步進了廳去。
楚慈看著宋文傾不語模樣,朝他搖了搖頭。
他一沒身份二人錢財的,誰能理會他?
二人進了廳去,只瞧著高順帝端著杯茶坐在上位,廳中跪著風業。
想到風業離開前說的話,楚慈對這人的大膽倒是有些佩服的。說要請示還真的來請示了,到底是有島主撐腰,膽兒就是肥啊!
“兒臣叩見父皇。”
“草民叩見皇上。”
二人跪於風業右方,雙雙行禮。
高順帝撥動著茶杯,輕輕吹了口茶,緩緩飲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文傾的傷如何了?”
那人開口,卻非命人起身,而是讓二人跪著回話。
宋文傾垂首回道:“回父皇,兒臣的傷並無大礙,讓父皇擔憂,是兒臣罪過。”
“我倒沒什麼好擔心的。”
高順帝一句話,說的宋文傾唇上一緊;楚慈目光看著地上的石紋,暗道這個高順帝也真會傷兒子的心。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34:我勒個去啊!
“方才風業求見,說是你身子弱,每日斷不得藥。黎府如今這情況,也不方便你養傷,故此請示將你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