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由皇上親自作主。可如今你與薛少爺已有了夫妻之實,嫁與不嫁,亦由皇上定奪!”
東明修說罷,再不理會堂下之人,看了一眼楚慈,轉身便走。
摸了摸鼻子,楚慈表示這種場合她也不願呆。楚月澤更是嘲諷一笑,邁步離去。
出了衙門,卻見東明修立於馬車前,似在等著誰。
楚月澤看了東明修一眼,上前行禮。東明修視線卻是看向並肩而出的二人,只覺得她清寒的面色之下,有著一顆令人捉摸不透的心。
楚慈二人見東明修看來,同時上前行禮。東明修說道:“東曲的宅子已是修繕妥當,明日讓成懷帶你們過去瞧瞧。若有不妥之處,與成懷說,他自會處理。”
楚慈微愣,這種情況下,高順帝怎會將宅子給宋文傾?
東明修卻是並不多言,轉身上車。
看著馬車離去,宋文傾眼簾微閃,眸子裡透過一抹道不清的複雜情緒。
楚家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沒多少日子便是鬧得島內島外人人皆知。
當邰正源收到訊息之時,抬手一揚,信便化作紙屑,消失於夜風之中。
“蠢貨!”
兩個字,飽含了太多的怒意。
“殿下,薛彥東此時正在想法子壓下傳言,是否要屬下做些手腳?”黑衣人問道。
邰正源一聲冷哼,對於楚家鬧出這樣的事來,極是憤怒,“異想天開!輿論傳言越壓越猛,若真能壓下,這訊息為何會傳得這般遠?”
想到楚月陌之事都被楚慈給傳了出來,邰正源便是越發憤怒。
楚慈這個女人,當真是難以控制?她一再的壞他計劃,如今更是斷了他極為重要的一條路,她還真是越發的厲害了!
“是你逼我的!”
齒縫間擠出這句話,邰正源低聲交待手下應對之策。
當東明修的信函送到高順帝手中,高順帝看完便是毫無感情一笑。
“整件事情都與她無關,東明修也是半分不提。可誰又能相信,這件事,楚慈一點都沒插手?”
將信丟到桌上,高順帝端起茶杯淺飲一口。
池顧不敢接話,自打那夜之後,有關楚慈的事,他都不敢輕易開口。
高順帝篤定還有信未到,果不其然,兩日之後,密函便是送到了手中。
拆信浸入藥水之中,信上字跡緩緩顯現。
一字一字看下來,高順帝便是冷聲一笑。
池顧偷眼一看,這信是南灣府上那二人送來的。信上內容許多,池顧只瞧著幾句話。
“捉了楚家下人,深夜審問。”
單是這一句,便已證實楚家之事,全由楚慈一手挑起。
“池顧,你信不信,等到東明修再給朕寫信,便是膽大包天的向朕要人了!”
這話,池顧心中甚是糾結,他還真是怎麼回都不對!
高順帝似看清他的難處一般,也不需他作答,只是淡漠一笑,“朕倒要瞧瞧,他以怎樣的方式向朕要人!”
楚家之事等著高順帝的旨意,故此楚柯明也不能對楚月陌二人坐視不理。
請了大夫到府上給二人看診,開了些藥,便是關進了屋中嚴禁踏出屋門一步。
鵬遠二人打入大牢,看情形,也只有一死。
楚慈三人回了東曲鋪子,離開半月有餘,小福子看上去精神好了許多。
楚家之事,小福子亦有耳聞。他只當楚慈去一趟南灣是以殺人為目的。沒承想,竟是鬧得這般大,非但毀了那二人名聲,更是還了七姨娘清白。
想到楚慈所說,她所接下的事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小福子低眉上前,淺聲說道:“主子,奴才身子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