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終非良策,諸位有何良計可拿下江州?”
問這話時,高順帝的目光卻是輕飄飄的看了楚慈一眼。
楚慈會意,高順帝是要她表態。可她已經答應了宋文傾要收殮鋒芒,自然不會在此時攬事兒上身。
更何況,她又不是神,哪兒能這麼快就想到應對之策。
楚慈一臉無法模樣,令高順帝有些失望,可這份失望又在情理之中。在他看來,他堂堂一國之君外帶優秀的將軍都拿江州沒有辦法,這小女子若當真有了應對之策,他的臉面往何處放?
更何況……看了一眼宋文傾,高順帝無端厭惡。
他厭惡,厭惡這個與他如出一轍的兒子,卻是那麼骯髒的女人所出!
所有水性楊花,所有會移情別戀的女人,都是骯髒的存在!
商議無果,各自回營。
楚慈正準備下馬,便瞧著岑子悠笑意盈盈的在遠處看來。想到昨日東明修之言,楚慈眸光一轉,與宋文傾低聲說道:“小伍,幫我將岑子悠引到後面林子裡,我有事與他商議。”
宋文傾看向岑子悠的視線暗藏敵意,可楚慈能將此事交由他,便是信任。
楚慈藉著打獵的機會進了林子,宋文傾便按她之言將岑子悠引了過去。
宋文傾在外頭守著,楚慈看著岑子悠,含笑說道:“並非我不助你,實在是之前犯了錯令王爺心有怨恨。唯一可行之舉,便是藉著獻計的機會將你推到皇上跟前。若我想法子將攻城的任務落到你身上,你能否勝任?”
“宋文傾不是更需要這次機會?”岑子悠絲毫不受糊弄。
楚慈聳了聳肩,“你將我調查的那般清楚,還能不查他?他是怎樣的處境,你不知道?”
她都這般問了,岑子悠便是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外頭說道:“倒是有些瞭解。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哪怕生得像皇上也無用。有時候太過努力去立功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做些該做的。”
所以說,這人就是將什麼都調查清楚了才來算計她的。
楚慈也不磨嘰,開門見山的說道:“岑子悠,既然你也想入京,咱們再合作一局如何?若是成了,將來咱們還是戰友。若是敗了,這事兒我兜著,你也受不了牽連。”
“哄人的話別在我這兒耍。”岑子悠笑眯眯的說道:“勝了,則有利。若是敗了,皇上怪罪下來,攻城任務在我頭上,被治罪的如何是你?”
他想的周全,卻也是想的太多!楚慈勾唇一笑,問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能治一個一心為國,主動請纓的人?若真如此,非但令他失了威望,還會令將士們寒心。做不到便要治罪,那誰還敢提主意?誰還敢帶軍一試?”
有句話說的好,亂世出英雄。此時正值兩國交戰的關鍵時刻,智囊團、勇士什麼的,絕對需要吧!
楚慈的提議,岑子悠表示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今夜給她答覆。
楚慈與宋文傾回營地之時,便瞧著穆誠目光幽深的立於營帳之外。
誤會已經有了,楚慈也不想在此時做什麼解釋。二人走過去本是想禮貌的打個招呼,不承想,穆誠卻是言語羞辱。
“看來,你是接受了外人給你的驚喜。”
這話,是對宋文傾說的。
楚慈不明所以,宋文傾搖了搖頭,示意不必放在心上。穆誠卻又對楚慈說道:“正夫給你把風,你將情。夫帶去廝混,這事兒也只有你楚慈能做得到!”
針對她,她沒意見。可穆誠這麼打著宋文傾的臉,楚慈就不同意了。
冷麵看著穆誠,楚慈說道:“汙衊皇室,辱沒聖顏。白誠,你是活得膩了?還是想見識見識皇上的威嚴?”
她如此拿身份壓人,穆誠便是冷冷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