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楚慈覺得,她表現的很直白了。畢竟,她平日裡不是過份八卦之人。
邰正源默了半響,轉身說道:“時辰不早了,當出發了。”
不給答覆,不給提示,楚慈不知道大叔這是什麼意思?是讓她繼續等著?還是根本就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向來不是墨跡之人,受夠了這麼久的相思之苦,受夠了這麼久的失眠折磨,楚慈直言而告,“大叔,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在無數個夢裡對他說了千百遍,可真正說出來,卻也僅此一次。
夢中的他笑而不語,只是拉著她的手,讓她自個兒去揣測。
如今,他面帶詫異,似對她有這心思甚是看不懂一般。
“小慈?”似詫異於她的言語,邰正源搖頭失笑,“你這是打趣於我?你知我心有海棠還與我說這些,你是成心來讓我發笑的嗎?”
“可她已經死了。”楚慈回道:“她不在了,而我就在你眼前。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能給你未來。”
我能給你未來,多麼美的句子。
邰正源扶著柱子,失笑不止。
“小慈,你當初爬上太子的床,也是說的這樣的話?”
一句話,結束了所有的話題。楚慈握緊的雙手緩緩鬆開,拿起桌上的藥瓶收進懷裡,“大叔,每個人都會犯錯,我以為,大叔能明白我那些無知。”
爬上太子的床,是楚月慈的無知。
表白於邰正源,卻是楚慈的無知。
一路再無話,一行四人大步往南灣而去。
中秋乃賞月佳節,所有的活動都在夜裡進行。四人到南灣之時,已是日幕黃昏,一輪圓月緩緩升起。
武宴地址設在飄香閣對面的廣場之中。此時擂臺之處一片的叫賣之聲,衣著華麗的男女三三兩兩行於鬧市之中,每個人面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笑意。
“哎,邰大夫,我聽說這種日子外頭都會有人來這裡做生意,是不是真的?”楚月澤興奮的左顧右盼,好些年沒瞧著這麼熱鬧的場景,他竟是看的眼花繚亂。
邰正源點了點頭,回道:“佳節前後,島上會來許多人,不管是江湖賣藝還是擺攤做生意的,都會來湊湊熱鬧。”
二人正說話,楚慈卻是被人一拍肩膀。
回頭一看,楚慈揉著被拍痛的肩膀問道:“薛少爺,你這動不動就動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神功蓋世,再拍一掌小的可就沒命了!”
薛彥彤笑眯眯的望著楚慈,見她面色甚好之時,拉著她走到一旁,低聲問道:“喂,小子,你的傷好了嗎?看你氣色不錯,想來是恢復得不錯的。”
“本來是恢復得不錯的。”揉著肩膀,楚慈說道:“只不過剛才被你拍一巴掌,我一口氣給沉下去快死了。”
“你少來!”薛彥彤一揚眉,說道:“我要真有那麼厲害,就不用你來保護了。”
說到這,薛彥彤歪著腦袋打量著楚月澤和念柔,“那誰啊?跟個鄉巴佬似的。不過就是熱鬧些罷了,瞧他那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真是沒出息。”
“少爺,你才出息!你是想來南灣就能來的。我家少爺在西沙憋了整整三年,每日瞧著的不是滿臉髒汙的乞丐就是粗衣麻布的小販,若他能像你一樣每日瞧著新鮮玩意兒,自然不會這般沒出息了。”
“你家少爺?楚,那楚什麼來著?”
“楚月澤。”
那頭二人談著話,楚月澤急著想去廣場,便是走來扯著楚慈,說道:“喂,快點啊!咱們去那頭瞧瞧。”
“急什麼急?沒見過世面!”楚慈尚未開口,薛彥彤倒是甩開骨扇,嫌棄的倪了楚月澤一眼。
楚月澤在家也是橫著走的,這會兒瞧著薛彥彤神氣模樣,便是揚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