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你,卻是不知你有這般本事;才領前鋒便立大功,隨便一個計謀便查出了暗道所在;你之功勞勝過了王爺,更是聰慧過人,輕而易舉證明王爺清白。老夫是該說你太過聰慧?還是該說你安排得好?”
對上許老的目光,楚慈唇上一緊,緩聲說道:“前輩高看。”
“方才老夫便在想一件事情。這些村民能安然無恙,想來是你一手安排。既然他們活著回來了,那你安排去保護他們的人呢?是他們無力而回?還是你不能讓他們活著回來?”許老又是一問。
楚慈眸光轉向對面的大山,繃緊的唇緩緩鬆開,淺聲說道:“楚慈所為,無愧於天地良心。”
“好!好一個無愧於天地良心。”周老重重一哼。
指著地上已死的婦人,周老問道,“你是對以婦人為餌無愧?還是對早做了安排,有信心能護住他們無愧?你剿匪有功,卻想置王爺於不義,更是將無辜百姓做了棋子,哪怕不惜殺了你親自派去護住他們的人,也要給自己一個英明神武的好名聲!”
“我的人,只有前鋒!”楚慈回首,面色微寒的說道:“二位前輩如此推算,可是有證據?”
“證據?”周老布著皺紋的眉頭裹得厲害,“你將村民轉移,想來只有你才知曉他們的藏身之處。可若他們死於山中,村民卻依舊安然而回,不是最好的證據?”
兩位老者質問著楚慈,東明修視線依舊看向對面深山。巴縣令握於袖中的手有些發顫,這次卻是激動的。
看來,是那人在幫他了!
楚慈不語,周老朝李大娘一眾招手,“你們過來,回答老夫,是何人送你們回的村?”
村民左右相看,前頭那男人回道,“我們也沒看清他的模樣,醒來的時候就在路邊了,他只說村中發生了大事,讓我們趕緊回來。”
周老回頭看向楚慈,“楚慈,你有何話說?”
楚慈視線轉向東明修,對這個從開始就不表態的關鍵人物,她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
似感受到她的目光,東明修轉眼看向她,抬手指著那深山,話卻是對成懷說道:“速帶人到那山中檢視!”
成懷看了楚慈一眼,想說什麼,卻是沒有多言,帶著人快速而去。
等待之中,周老問道:“王爺,此人從何而來?你可知底細?”
東明修正欲回話,在一旁聽得早就鬼火沖天的楚月澤搶話道,“她是我姐!是尊貴的五皇妃!她一心為國,一心剿匪,對北瑤衷心不二,更是給王爺訓練出了咬匪前鋒。她為了百姓拼命,你們卻如此懷疑於她!你們當真是老眼昏花?”
楚慈沒有打斷楚月澤,因為她知道,就算楚月澤不說,別人也會說。別人來說,會說的更難聽。
畢竟,穆誠一開口,絕對沒好話。
穆誠立於楚月澤身後,楚慈輕輕一搖頭,似在警告楚月澤休得多言。啟唇未語的穆誠見她如此,生生嚥下那句,“耳目不聰,倚老賣老,枉活一世!”
兩位老者聽得楚月澤叫罵,飄著目光打量了楚月澤一眼,而後看向楚慈,“原來是五皇妃,聞名不如見面。”
傳聞之中,此人兇悍,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精於算計之人。
“既然是五皇妃,想來不會算計王爺,置王爺於不義;更不會與惡人為伍,背叛皇室。可皇妃考慮不周,中了歹人奸計,險些釀成大錯卻是不爭的事實。”周老摸著鬍子,微揚了下巴,語氣中竟有兩分輕視。
一個身份改了說辭,不過是他們知道,對於這個五皇妃,皇上或多或少有些算計在其中罷了。可哪怕楚慈嫁給五皇子也是皇室中人,他們卻也不屑。
畢竟,她可算不得真正的五皇妃!
楚慈看著對面的深山並不回應。她發現,從一開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