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目光幽深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淺淺一笑,“我信王爺。”
果如楚慈所說,遠處的打鬥聲沒消片刻便安靜了,過了一刻鐘左右,便瞧著一艘船沿著碼頭緩緩而來。
楚月澤抗議無效,被兩名黑衣人夾在中間,眼睜睜的看著楚慈上船離開。
“每個碼頭都佈置了人,每個碼頭都備有船隻。”上了船,領頭那人與楚慈說道:“臨近第六個碼頭之時,有一處海灣被大山一分為二,那處乃動手的最佳地點。”
楚慈盤腿坐在船頭處,勾唇一笑,“這兩次的試探,想必對方也知道王爺安排的人不可小覷,這會兒指不定怎麼焦頭爛額,想著如何讓王爺全軍覆沒。”
那人看著楚慈,過了許久才說道:“這次也不知有幾路人在算計將軍?將軍以皇妃為餌,也是形勢所迫。”
楚慈轉首看著那人,藉著搖曳的燭火,細細的打量著他。
被她這麼瞧著,那人便是有些尷尬的轉開了眼,面上神情也顯得有些僵硬。
楚慈眨眼想了想,問道:“易容?”
那人微愣,也顧不得尷尬,轉首看向楚慈,“皇妃連這個也懂?”
“不懂。”楚慈回得很大方,“一般說來,再是忠心的死士,都不可能在一個魚餌面前說自己主子的無奈。”
那人啞然,好半響才一聲悶笑,“皇妃果然聰明。將軍說我興許騙不了皇妃,這天色眼見就要亮了還沒露破綻,我還道將軍是唬我的。”
言畢,目光清亮的看著楚慈,“皇妃既然料出我是易容,何不說說我是誰?”
楚慈打了個哈欠,揉著眉心說道:“據我所知,成懷是最讓王爺放心的人。”
那人低頭笑了幾聲,一揚手,那張熟悉的面容便展於眼前。
楚慈指著那麵皮說道:“這東西你會做嗎?是不是所有易容的麵皮戴上都會顯得神情僵硬?”
就跟整容過似的,表情完全不自然。
成懷將麵皮遞給楚慈,回道,“我可不會做這東西,這東西是在黑市高價買來的。聽說高手所做的面容完全看不出破綻,一顰一笑都與自身面容貼合,就連一個細小的面部神情都能展現出來。”
楚慈仔細的瞧著手中的麵皮,這東西摸在手上還真跟面板差不多。
將麵皮還給成懷,楚慈問道,“你可知王爺讓你易容是何目的?”
這一次,成懷無法回答。
若說讓他保護楚慈,完全沒有必要易容。這易了容也被楚慈識破,豈不是多此一舉?
成懷反問楚慈易容是何目的,楚慈卻是笑而不語。
成懷只覺得楚慈就跟將軍一樣的,整個人都顯得這般的高深莫測,那笑而不語的模樣,簡直是如出一轍。
船到了成懷所說的海灣,不出所料的,船被迫靠了岸。這一次的手法就顯得極是簡單粗暴,海里也不知丟了什麼屍體,引來了大群的食人魚爭食。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不怕死的繼續向前,反正掉下海就成了食人魚的宵夜。要麼就靠岸休息或者改道,反正這會兒水路是鐵定走不了的。
坐在碼頭上,楚慈揉著眉心,真心佩服對手本事高超。
東明修在每個碼頭都早有佈置,卻還是讓對方鑽了空子,這到底是東明修有意給對方機會?還是東明修的安排有紕漏?
楚慈聽得遠處的廝殺,覺得這個問題該問問東明修。
“這次應該是海攤總動員了吧?”楚慈轉首問著成懷。
成懷拔劍護在楚慈身側,眼觀四方耳聽八方,“當是了。”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94:我說了,你信麼?
海中有食人魚,眾人自然不敢在此逗留。若是對方殺過來,不小心落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