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如今卻是變成了縮頭烏龜?你既然有本事算計,為何不敢出來?”
以前,她對那人多少有些敬仰。如今,她卻是一想到那人就覺得噁心!
當年錦馨之事,她沒參與,無權發表意見。可近來之事她哪一件不知道?這些事哪一件是光明磊落的?那個曾經喜歡的人,竟是這般無恥,而她卻是對那人念念不忘,簡直是可笑至極!
楚慈如此怒罵,那人卻依舊不現身,楚慈冷冷一笑,“邰正源,你躲著不出來有意思嗎?如今東明修勢必要捉你,你不逃還回來做什麼?你連黎睿都放得下,別告訴我,你放不下我。”
“是啊,我連黎睿都放得下,卻偏偏放不下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那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朝陽之中,只見那人一身黑衣行走於草木之間。一頭青絲隨風而舞,揹著一張大弓緩緩遠去,無端淒涼。
楚慈提劍跟了上去,冷聲說道:“東明修應該很快就會追來,你見我,不是有話要說?”
“我想說。”那人停了步子,轉身說道:“可你已將我打入罪人之例,我說了,你信麼?”
楚慈以為再次見到他,憤怒多過於眷戀,可當她看到那人模樣,心裡頭無端抽動。
那人平日裡總是收拾得一絲不苟,整齊的髮絲,乾淨的容顏,淡漠的神情,無一不引人側目。可如今,那人面色蒼白,鬍鬚亂生,就連眸中也是透著血色。那一頭青絲沒有任何束縛自在飛舞,就好像他此時狼狽不堪,骨子裡卻透出難掩的倔強與堅持。
楚慈看著他,握劍的手緩緩收緊,面上神情再是鎮定,抽痛的心卻似在嘲笑著她的表裡不一。
“我說過,為了我們的將來,我要好好的佈置,不能委屈了你。可是你卻背棄了我們的承諾,你無條件的配合著東明修,哪怕知道他是要捉我,是要殺我,你依舊配合著他。”
嘴角掛著的笑意嘲諷而猙獰,邰正源看著楚慈,聲音忽高忽低,“小慈,你到底愛不愛我?你說過給我未來只是哄我的嗎?你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戲耍於我嗎?”
養傷的這些日子,楚慈無數次的想過再次遇到他,她會如何做?提劍,揮劍,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還是因為那份眷戀而捨不得?放不下?
在楚慈的世界裡,愛情只是生活的一味調劑。而對於邰正源,她只是有那麼一點的眷戀,算不得是愛。可此時看著他,聽得他的質問,楚慈卻是啞口無言,竟是愣愣的看著他,完全給不了答覆。
“你許下的未來,讓我心中熄滅的火再次燃起。為了能與你一起,我拋下所有,一步步算計。就在我認為我們能金蟬脫殼,我們能一起離開這裡,過著簡單的日子,廝守一生之時,你卻對我說‘對不起’。”
就似怨恨於她的無情,邰正源丟了手中的大弓,朝著她步步而來。
那人神色陰沉,面色慘白,不過兩息便到了跟前,楚慈甚至還未反應,他便是握著她手臂,陰沉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愛我嗎?這就是你說的能給我未來?我在為我們的未來機關算盡之時,你卻愛上了別人,更是夥同我的仇人欲置我於死地!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他握著她手臂大力的搖晃,楚慈只覺得臂上的傷被他握的痛極,更是被他給搖著頭暈眼花。
此時的邰正源就似被逼到絕路的野獸,他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在咆哮,他歇斯底里,他渾身都透著黑暗氣息。
楚慈心裡頭犯著噁心,顧不得其他,一揮劍將他逼退,一聲大喊,“我不愛你!”
愛,這個字太沉重。她對宋文傾說出這個字時,便深深體會到這個字所代表的意義。而她對邰正源,根本就沒有到愛的地步!
邰正源似不敢相信她竟會如此說,瞪著雙眼看著她,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