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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她沒收桌上的東西,提筆在紙上補充著要點。宋文傾回話間走了過去,“你身子尚未恢復,這些日子不應勞累。”

“也還好,算不得多勞累。”楚慈接過他遞來的藥碗,將那溫度剛好的藥幾口喝下,碗放到矮桌上,說道:“要寫的東西比較多,我想先寫一些給王爺送去,他若滿意,也好早做安排。”

楚慈之言,他不置可否,只是走到她身後雙手放到她沒受傷的手臂上,輕輕的捏著。

楚慈拉過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領著他到桌後,將上午寫好的幾頁紙放到他手中,“你瞧瞧,看看是否看得明白?”

宋文傾也不推辭,拿起那一疊紙張細細的瞧著,不時的點頭道好。

紙張上,她圖文並茂的例出各階段的訓練。雖然有些訓練器具聞所未聞,可她有注澤,也寫了如何製作,倒也不難明白。

宋文傾仔細的看著,楚慈又提筆繼續補充著。他將手中的看完了,她也放了筆,檢查著方才寫好的這一頁。

宋文傾將看過的放到桌上,走到她身旁瞧著新成的方案,看了一陣,輕聲問道:“這些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小慈是從何處得知的?”

楚慈用鎮紙壓著紙張,坐到矮桌旁,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他,說道:“進部隊的時候,這些是必訓專案。哦對了,也就是與你們說的進軍隊特訓差不多。”

宋文傾接過水杯坐到她對面,問題:“按小慈所記的訓練法子,是精兵所練?”

“這倒不是。所有進部隊的兵最開始都要進行這樣的訓練,像第一頁寫的佇列;擒敵;戰術;體能這些是最基本的訓練。外訓、野營拉練、徒步行軍、實兵演習、武裝五公里這些更是缺一不可。若是這些都堅持不了逃跑的話,那就是逃兵,是要受制度懲罰的。”

楚慈慢悠悠的說著,那輕緩的語氣似在回憶著什麼一般,嘴角勾著那抹弧度,似有些懷念。

宋文傾眨眼一笑,“聽起來夠苦的,這樣練下來沒個一兩年不行,小慈是練了多久?”

“我啊?”摸了摸鼻子,楚慈說道:“算下來,也有十來年吧。聽父母說,我能爬的時候我哥就讓我鑽桌底,就是那種對角繞形鑽,鑽了就能攤地上數星星的情形。能跑能跳的時候,我哥就攛掇我跟大院兒的男娃娃打架。其實我也記不得到底是多少歲被帶去野訓的,反正那時候皮得很,到了部隊啥也不怕,抓蛇找事兒被我哥給收拾的很慘,但是收拾了他又睜隻眼閉隻眼繼續讓我去野。”

最後,楚慈補充道,“其實我覺得他對我放養,就是為了抓我的錯處,把我往死裡練。”

說起這些時,她的面上是以前不曾見過的光芒。此時的她是放鬆的,慵懶的。提到她哥時,她微眯的眸子裡也閃著一抹精光,那是一種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的情緒,是一種複雜而又讓人暖心的美好。

宋文傾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屬於楚慈這個人的情緒,聽著她輕鬆自在的道出那些過去,心底也跟著緩緩放鬆,好似能看到她以前是何等自在隨性。

楚慈就那麼捧著茶杯回憶了許久,等到回神之時,對上宋文傾淺笑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許久沒去想了,這麼一想竟是有些走神了,你可別笑話我。”

“怎提‘笑話’二字?”宋文傾輕輕的出了口氣,說道:“有值得去回味的往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至少,在她的回憶裡,那些過去都是美好的。而他的記憶裡,那些過去都是灰暗的。

楚慈有些懊惱的放下了杯子,那些過去說給這麼一個沒有童年的人聽,不就是在炫耀麼?雖然她也沒有童年,可她有愛她的家人,所以她的童年比他好上千百倍。

楚慈的懊惱,宋文傾淺淺一笑,“小慈不要想的太多,我喜歡聽小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