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家的尊嚴都不要了。
楚慈不明白孫芯蕊為何如此?要說救命之恩,以孫芯蕊這活潑的性子,不可能遵守那以身相報的死理。可她這麼纏著楚月澤,哪怕楚月澤惱她怒她也不鬆手,到底是為何?
這個問題,楚慈想不明白。直到幾人到了顧家的茶樓,不經意間聽得顧夫人在裡頭訓斥孫芯蕊之時,她才恍然大悟。
“我只是不想讓他難過。”面對顧夫人的訓斥,孫芯蕊揪著袖子,委屈的說道:“我聽說了他孃親的事,我就覺得他應該是很難受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就想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我想,我話多,陪著他,他應該就不會想那傷心事了吧?”
顧夫人啞然,好半響才說道:“你方才是沒看到楚公子那不耐煩的模樣?你這樣纏著他,只會讓他惱怒,只會讓他厭惡你。”
“他惱我好啊。”孫芯蕊抬頭說道:“他惱我了,就沒多餘的功夫去想那些傷心的事。他惱我,他就不會想他的孃親了。他就算是厭惡我,也得花精力吧?只要能讓他不傷心,怎樣都行。”
楚慈聞此,心中嘆息:這單純的傻丫頭喲!
搖頭回到位上,見楚月澤還是一張臭臉時,添茶說道:“怎麼?跟一小姑娘還有氣了不成?你以前那些禮儀都被狗吃了?小姑娘活潑了些,你就擺臉色,這是什麼臭德行?”
“姐!”楚月澤一怒,蹭的站了起來。
楚慈看了他一眼,“坐下!”
然後楚月澤就沒脾氣的坐下了。
在這世上,如今他唯一相信,唯一敬畏的只有楚慈。所以,不管楚慈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
顧夫人訓斥了孫芯蕊之後,便讓她從後門回鋪子了,反正就是不讓她再出來丟人現眼。楚慈瞧孫芯蕊沒跟出來,便起身告辭。
客氣一番道別,離開茶樓之時,楚慈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孫芯蕊正一臉委屈的立於二樓偷偷的看著幾人離開。
楚慈一笑,朝她揮手道別,“有時間到鋪子裡來玩兒。”
孫芯蕊立馬展了笑顏,重重點頭。
“姐,她就是一個麻煩,你讓她到鋪子裡來做什麼?”
到了船上,楚月澤還在唸叨。
楚慈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明白。”
吡了一聲,楚月澤表示他沒那麼傻!
楚家的事鬧得大,東明修就算是管理著荒蕪島,可他也沒法定奪。
等著高順帝旨意的日子裡,楚月澤將自己給七姨娘買的東西立了個衣冠冢,親手雕了一個牌位,雙手捧著準備放到南灣的葉府去供著。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當楚月澤捧著牌位走到外堂時,便瞧著東明修一身青衣負手而來。
見著楚月澤手中的牌位,東明修眸光一閃,問道:“送去南灣?”
楚月澤點頭。
楚慈二人掀簾而出,便聞東明修說道:“南灣那葉府不太適合放你母親的牌位。若要放,當放到東曲的葉府,畢竟那處的祠堂新建而成。”
此言,楚慈倒是想起來了,南灣那處的祠堂就跟鬼屋似的。
且,鋪子在東曲,葉府在南灣,也不可能每日來來回回的兩頭跑。若是將牌位放在東曲,楚月澤還能每日早晚去磕頭上香。
楚慈與宋文傾相視一眼,宋文傾垂眸一想,道,“王爺說的是,既然如此,還是選個日子喬遷了再將牌位送去祠堂。”
就因為牌位之事,宋文傾妥協了。
楚月澤是楚慈所在意的,所以,他不會在此事糾結當不當承東明修的情。
最近的好日子是在五日之後。當孫芯蕊得知喬遷之時,一再表示她一定要來。
喬遷當日,作為答謝,楚慈夫妻自然是請了東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