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你終於來了!”
一早便收到信件,邀他畫舫相見,有事相商。有過許多不好的想法,可當他聽到楚慈一句‘待時機成熟便離開’之時,歡喜得似個得了糖人兒的孩子。
“楚慈,你終於想明白了。”
或許是飲酒過甚,或許是過於歡喜。當軟香入懷,他再也控制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懷中之人身子微僵,卻是片刻之後順從迎上。口舌相纏,衣衫漸退,在這燃了炭火的畫舫之中,春風氾濫,旖旎動情……
楚慈抱著小熊貓坐在高順帝床前,輕聲說道:“皇上,小熊貓還沒取名字呢。”
高順帝看了一眼她懷中咿呀有聲的奶娃娃,若有所指:“宋文旭。”
“宋文旭?”楚慈看向高順帝,在他微勾嘴角之時,含笑說道:“旭日東昇,寓意甚好。”
一顆冉冉升起的小太陽,旁的一切不都被摒棄在外了麼?
楚慈笑得越發溫和,將小熊貓往前送了送,“皇上不抱抱麼?奶娃娃很軟,抱在懷裡很是讓人憐惜。”
從未抱過這般小的娃娃,當楚慈將奶娃送來之時,高順帝有些手足無措。
“皇上莫怕,他不重,也不會摔著的。”楚慈好笑的看著高順帝。想來,小熊貓是眾多皇子之中,唯一一個在襁褓之中被他抱過的吧?
當那小小軟軟的娃娃抱在懷中之時,高順帝心中道不出是何感覺。
似新奇,似惱怒。新奇於這麼小的身子竟是有著奇怪的力量讓人不能丟開,也惱怒於楚慈擅自作主,竟讓他一國之君抱這種小東西。
“皇上你看,文旭笑了。”楚慈靠在高順帝身旁,笑著說道:“文旭認得父皇呢,瞧瞧,盯著父皇便不轉眼了。”
一種奇怪的感情在高順帝心中散開,從未有過的柔軟,在他不肯承認,又不能壓抑的情況下產生。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515:都是自私的人吶
小娃娃餓的快,這才沒呆多久,便是餓的哭了。楚慈抱著孩子離去,高順帝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霍則無聲而來,跪於床前,輕聲說道:“稟皇上,一切順利。”
轉眼,看向不負所望之人,高順帝勾唇一笑,“好極。”
楚慈,陪著我吧,你便這般陪著我吧。你要的,我給你。我要的,你也不能再耍手段。
高順帝又回到了有楚慈相伴的日子。每日是她親手熬藥,有她相伴左右。那小小軟軟的宋文旭亦是時常出現在他眼前。
當楚慈入宮的第二個年頭,薛彥彤母憑子貴,為有史以來第一人,直接從答應封為皇貴妃。高順帝更是在大年夜宣佈桃開之季立楚慈為後。
哪怕是倉促準備,封后大典卻是沒有一絲紕漏。
頭戴赤金鳳冠,身披明黃鳳袍。當高順帝領著楚慈受百官朝賀之時,四面八方鳥雀爭鳴,竟是難得一見的百鳥朝鳳。
楚慈救駕,有目共睹。百鳥朝鳳,卻為罕見。
宋文傾立於下方,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一日,兩個人的婚禮,沒有旁人的祝福,卻有百鳥為證。那時他以為,那是他得以謀位的好兆頭,不承想,她是為後,卻非他之後。
就似那時,他娶妻,五皇妃卻不是她。
造化何止是弄人?分明就是將人寸寸碾碎!
是夜,燭火昏暗,佳人在前。高順帝看著床邊坐著的人,卻無半分慾念。
按理說,他當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讓她明白,她的虛情,也當付出代價。可是傷愈的身子卻是不爭氣,好似那一場重創,奪光了他的精力,讓他除了朝政便再無多的精力應付女人。
當他疲乏入睡之時,楚慈自個兒動手脫了鳳袍,嘴角是一閃即逝的動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