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思麼?”
邰正源看著岑子悠那笑意,似有疑惑。沉默片刻,他指向自己的眼睛,說道:“眉宇之間,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
這四個字,岑子悠面上的笑意微僵。也不過片刻,便恢復到無害純良的模樣,“這招,我以前倒也是用過不少。只不過,都是用在姑娘身上。”
邰正源搖頭一笑,似在笑自己想的太多,又似在笑岑子悠的風趣。
輕嘆口氣,邰正源說道:“她向來不喜被人算計,你將她當了棋子,仔細她反咬你一口,讓你變成我如今的模樣,愛不得,恨不下。”
“你真可憐。”岑子悠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模樣,感嘆說道:“倒是沒想到有著神醫之名的邰正源又栽到了女人身上。以前是那個誰?哦,好像是黎睿的姑母是吧?如今又是這小丫頭。這……”
岑子悠一副‘我很認真的思考’的模樣之後,嘖嘖兩聲,“你還真是不害臊,這都多大歲數了,還想著老牛吃嫩草!怎麼說我才長她幾歲而已,配她正好,大叔你便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再來糾纏我的小丫頭了。”
邰正源發現,這人不但狂妄,還很欠收拾!
一聲冷哼,淡漠之人長袖一揮,便是一道閃光而來。
岑子悠飛身而起,堪堪避開那暗器。
單是一招,便讓岑子悠明白楚慈不與邰正源動手的原因。
此人功夫,在他之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打不過還打,那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岑子悠抬手一指,驚歎道,“王爺總算沒讓我們失望!”
邰正源分心往後一瞧,岑子悠便是提氣而逃。
引來這個男人,真是錯誤的決定!宣佈主權什麼的,真得看人!
嗯,還是想想辦法提高用毒的技巧,在宋文傾跟前宣佈主權來得安全些。
岑子悠這一逃,邰正源只覺得難以置信。
看著岑子悠離去,邰正源搖頭不屑冷哼,“果然是可笑的江湖之流!楚慈啊楚慈,你讓這種人跟在身邊,遲早害了自己!”
害了你自己倒是小事兒。若因這些不入流的蠢貨而毀了我的計劃,才讓我惱怒!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邰正源轉身離去。
那毫無感情的‘廢物’二字,終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楚慈的加入,平衡了局面。岑子悠的加入,局面頓時逆轉。
小半個時辰之後,楚慈看著一地的屍體,冷麵與岑子悠說道:“快給兄弟們瞧瞧!”
傷不重的,卻都倒下了。這毒當真見血封喉?
岑子悠看著她眸中的寒意與憤怒,二話不說撩袖開幹。
只不過,他才瞧了幾人便是退到她身旁,低聲說道:“丫頭,行軍作仗,總有人死。你也別太難受。”
若說北山之時兄弟之亡讓楚慈心痛,那麼此時,看著滿地的屍體,楚慈第一次明白所謂的死亡,真的是在眨眼之間。
千人隊伍,就因為她的一個決定死亡過半。
“小澤,安排下去,將兄弟們的屍首集中存放。”
瞧著楚慈抬步離去,楚月澤想安慰她兩句,卻是如鯁在喉,難以言語。
一將功成萬古枯,她這還沒成功,兄弟們便去了一半,她如何不難受?
可是,就算她不下令上山,兄弟們還是會落入陷阱,還不是逃不掉?
“岑大哥。”
楚月澤聲音微梗的喊了一聲。
岑子悠輕嘆口氣,拍了拍楚月澤的肩膀,說道:“你去安排便好,我去瞧瞧,到底是自己的兄弟,她也需要時間來緩解。”
“嗯。”點了點頭,楚月澤轉身去安排。
尋著楚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