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馳電掣,僅僅花了不到三個時辰便即抵達汝州,一路平穩,幾無疲累之感。
鋼軌路的修通,直接催生了大規模鋼鐵工坊。汝州的煤,在煉焦之後,一車車不間斷地運往裕州,裕州那裡有僅次於大冶的鋼鐵冶煉基地。
同時,裕州的鋼鐵又源源不斷地透過鋼軌路南下至方城,或者西向至洛陽,極大地緩解了荊州缺鐵的窘狀。
正是基於第二個鋼鐵基地的成型,林純鴻方有可能規劃從西安通往鹿城的鋼軌路。
秦鹿線,戰略意義非同一般,不僅可以將觸手伸往草原,徹底改變數千年來漢人面臨遊牧民族威脅的窘境,還能以發達的物流帶動陝西乃至草原的工商化。
關中,歷來是漢民族的核心地帶,是漢民族經營草原及西域的天然核心,沒有關中的富裕文明,何談整個民族的富裕文明,何談陸上開拓進取?
林純鴻還琢磨著,將鋼軌路一直往西慢慢延伸,一旦蒸汽時代來臨,可以直接將火車開往遙遠的大陸島核心,從而搶佔陸權的制高點。
想到此處,林純鴻不由得搖了搖頭,暗思道,鋼鐵還是遠遠不足啊,洛陽至西安的鋼軌路都還沒通呢。
陳天瑤正說得高興,見林純鴻搖頭,問道:“怎麼?山峰的符號就是這麼醜,一點美感都沒有,難道錯了?”
林純鴻笑道:“是很醜,直愣愣的一個三角形,醜死了!”
陳天瑤大怒,用手掐住林純鴻的大腿肉,斥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剛才哪裡提山峰的符號很醜了?我在說,你費盡心機,想剿滅韃子,朝廷卻跟防賊似的,拼命地不讓荊州軍與韃子接觸!目前除了破落旅順堡,哪裡都用不上力!”
林純鴻大奇,陳天瑤居然敏銳地發現了荊州在遼東方向面臨的戰略困境!
林純鴻怔怔地看著陳天瑤,道:“天瑤,你長大了,沁水的苦日子,你還習慣不?我看,沁水就不用再回去了,好好過相夫教子的日子吧!”
這話,倒讓陳天瑤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紅著臉囁嚅道:“想教子,得有兒子教才行啊!”
林純鴻血脈噴張,一把將陳天瑤攔腰抱在懷中,喜道:“這就讓你生兒子!”
……
以後幾日,西北所有駐軍之高層軍官,皆受召抵達東勝。眾將忙於征戰沙場,平日絕難碰到一起,現在聚集在一起,自然興奮異常,互相呼朋引伴,好不熱鬧。待眾將發現都督府都督周望、參軍總管陸世明、後勤總管程舒、軍政總管唐文介皆在東勝時,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眾將悚然,顯然,荊州軍近日將出臺重大舉措,這關係到眾將之前途,容不得他們輕忽。
眾將裡面,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張鳳儀。
自接到林純鴻命令始,張鳳儀就患得患失,茶飯不思,有心想找藉口不去東勝,卻又想不到拿得出手的理由。
不得已,張鳳儀硬著頭皮南下。一路上,她不停地盤算見到林純鴻該說什麼,手的位置應該如何擺放,是如往常一般大大咧咧,還是安靜地待著一邊,儘量不要引起林純鴻的注意……
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想法,纏得張鳳儀喘不過氣來,讓她煩不勝煩。
最終,張鳳儀把心一橫,決定什麼也別想,就如盛坤山拜見林純鴻一樣。
硬了心腸,張鳳儀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當她遙遙望見林純鴻後,心臟不爭氣地砰砰亂跳。而且,她還發現,林純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