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dyg / i never feel loved”
當?我夢見死?亡時,我從?未感到如此被愛。
高音的那刻,伴隨著歌裡的口哨聲,鼓點錘破耳膜。
痛與快樂竟然能如此融洽的共存。
當?然是難受的,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合做這?件事,但因為是聞鈺,所?以他身上所?有疼痛都打了中止符一樣,全?部不重要了,儘管他的胃真的好像要從?潰瘍發展到穿孔。
裴硯青知?道,和聞鈺最親密無間的時候,她想著的是潭揚,她要的是潭揚,但他這?輩子得到過的愛太少了,從?前他們之間最接近愛情的時候,她也沒有想要擁有他。聞鈺對他沒有佔有慾,她不愛他。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愛,他清清楚楚地明白這?個愛本來不是他的東西,可?他依舊無法拒絕這?種錯覺。
如果不能有真正的,那麼錯覺也可?以。
乞討的身份,得知?足。
他從?來不貪心,能得到一點是一點。
秉持著這?樣的心態應該很樂觀,應該就什麼都可?以接受了,但他依舊忍不住流淚。
他嫉妒潭揚。
他嫉妒他能如此輕易的,如此全?然的,被她佔有。
他難以自控地皺起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自己?想要叫出來的慾望,徹底放棄掙扎。
手指在身側扣進帳篷的布料,能觸到泥土的溼涼,這?個高音持續了多久,裴硯青記不得,但他記得聞鈺直起腰,然後她的髮尾的尖尖很慢、很慢、很慢地降落到他的臉頰,在他臉上掃出了更多溼漉漉的淚痕。
她的慢不是出於耐心,僅僅是出於不讓自己?受傷,畢竟她之前連線吻這?個過程都略過了。
但對於裴硯青來講,她依舊是慷慨地把這?一份錯覺拉到了最長,把這?個彷彿愛著裴硯青的時刻拉到最長。
聞鈺終於鬆開了桎梏他的那隻手,她需要時間適應,在這?期間她俯下去,用舌尖舔掉他眼角的淚,裴硯青的睫毛抖得極其混亂,喘息很重,重到什麼都聽不清,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聞鈺沒有過多和他交流,只呼吸紊亂著說:“……你好燙。”
裴硯青艱難吞嚥口水,帳篷裡的黑暗掩蓋住他通紅的臉頰和耳朵,他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其實正常情況好像應該握住她的側腰,但他不敢摸聞鈺,非要找個支點,於是只能攥著手邊的小?毯子,手背虯結的青筋像是要爆出一樣突起。
如果是潭揚的話,他可?能這?時要回應聞鈺,說調情的話,比如反問她哪燙,但裴硯青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之前是被迫要說話提醒她,現在是根本不敢說話。
裴硯青想,聞鈺要是知?道自己?睡錯了人,她要是知?道自己?睡的是他……她會不會覺得噁心?萬一她知?道之後,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他了怎麼辦?
累
十五米開?外。
蔣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