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所說的吳叔就是那房牙吳越。
周來福插一句:“聽說可是小利,還是偷的主人家東西,這樣人你也租?”…;
周世發一聽又來了氣:“以後坊裡丟了東西就找你鄧二。”
鄧二叫起屈來:“大夥可別衝我來啊,吳叔來說的時候我也是不許的,吳叔非說這家人可憐,急著找租處,我這人心腸軟,幫人行善麼,這才答應的。再說沈樓那腿都斷了,還能跳出去偷東西不成。”
譚順林想想又說:“你家都住了一戶了,他們一來你院子就是三戶人。你統共才四間屋,如何住得下?”
“剛好住得下,我家住一間,王家兩間,沈樓家一間,不是剛好麼。我還想著把茅房填了再修一間,還能再住一戶。”
譚順林眉毛一豎:“你敢,你填了茅房你那些汙穢倒哪裡,這二道街其他不說,總比其他街乾淨。你一填,其他人有樣學樣,這街上成個啥樣,你敢修,我就敢帶街坊來拆。”
“算我周世發一個,看他敢。”
其他人也紛紛聲討,鄧柯山見了只得答應放棄這個打算。
譚順林這才放過他,過一會嘆口氣:“這吳越也是,你立業坊不要的,整到井東坊來幹啥,算了,鄧二,你平時看緊點,但也別欺負了人家,沈樓他娘也是夠難的,小利歸小利,街坊間的情誼也不要壞了。”
“是,譚總甲說得在理,我鄧二其他本事沒有,就是重情義。。。”
“好了,你也別來這些虛的,大家喝酒。”
陳新和劉民有這才知道沈家也搬來了,譚順林他們說這事,兩人半天插不上話,這時連忙又舉杯與眾人同飲。
這般吃吃說說,直喝到二更,菜都熱了兩次,眾人才喝完,走的時候都有點微醺,那鄧柯山還是一路纏著周世發,勸說周世發明天和他一起扎火囤。
等他們都散了,一眾人開始收拾,劉民有尋個空,問陳新道:“鄧柯山老要扎火囤是啥意思?是做泥水工一類麼?”
陳新嘿嘿一笑:“什麼泥水工,我剛才問過周來福,扎火囤就是我們說的仙人跳。”
“啊,難怪周世發說他坑蒙拐騙,那為啥他們只看不上沈樓,對這鄧柯山還是不大介意?”
“應該是因為沈樓是偷的東家,這是大忌,而鄧柯山都是整的外面的人,聽周來福說,鄧柯山找周世發是撐腰來著,扎火囤最後出來的人要有威勢,周世發有刀有制服,人也算高大,能嚇著肥羊。”
劉民有搖頭道:“我還道周世發是個正直的,原來他罵鄧柯山只是分贓不均。”
正說著話,身邊突然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我,我們來晚了,能否裝點飯菜。”
轉頭看去,正是那沈家娘子,低了頭站在邊上,手裡還拿了個碗,兩人對望一眼,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來吃飯,只等眾人散了才敢出來,可見平日一定是受了不少閒話。
沈娘子見兩人不說話,更加窘迫,口中說著:“實在沒有就算了,謝,謝謝。”
劉民有忙道:“有的,沈娘子稍等,你把碗給我,我給你裝去。”
沈娘子趕快把碗遞給劉民有,劉民有進院子裝了滿滿一碗肉,想了想,又另外拿個碗裝了,一併拿來給了沈娘子。
沈娘子看多了一碗,感謝道:“謝謝二位公子了。”
陳新見了她幾次,都是一副憔悴神情,周圍人談話中也是歧視得很,心中畢竟有點同情,問了她一句:“你家相公的傷可好全了?”…;
沈娘子聲音有點低沉:“謝公子過問,倒是結疤了,要下地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哦,大夫怎麼說的。”
“沒,沒怎麼說。”
劉民有看她不願多說,只好道:“那沈娘子路上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