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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大陣的氣勢早被這天崩地裂的齊射化為烏有,血勇變回了懦弱,從無訓練的流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地上無數手上的流民翻滾哀嚎,恍如修羅地獄。
兩翼的火炮還在發射散彈,重武器旗隊的弗朗機射速更快,鍾老四並未發出分遣隊退後的旗號。副千總組織前排再次進行了一次齊射,這輪齊射徹底將流寇擊潰。流寇大陣從中間開始崩潰,然後迅速蔓延到兩翼。
流寇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逃跑。後面壓陣的步軍也不比流民好,他們其實也就是有兵器的流民而已,有些有過一兩次戰鬥經驗,不過與眼前的景象比較起來,那些經驗不值一提,他們也遭遇了火箭和火炮的打擊,所以毫不意外的也崩潰了。上萬人驚慌的叫聲依然驚天動地,人頭湧動之中,他們爭搶著奪路而逃。地上擺滿棍棒、兵器和農具,無數人被撞翻踩死。面對這樣的崩潰,陣後的馬兵不再敢督戰,他們一路退向南邊,張獻忠等頭目的大旗也從山頭消失了。
“陳將軍,該追擊了吧。”呂直洋洋得意,他其實上岸才不過一會,小太監遞過來的一支菸還沒抽完呢,流寇就崩潰了。
“大人真乃孫武再世。這追擊的時機把握得天衣無縫。”陳新順手給了一個馬屁,他心情也不錯,他終於看到重武器旗隊的煙花表演,男人對武器的愛好總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這武器還這麼有美感的時候。不過這次勝利只是殺了一堆流民,流寇精銳絲毫無損,中間都是那些奔逃的流民。除非陳新能飛過去,不然就只能看著馬兵逃竄。
呂直略微有些焦急道:“陳將軍你還是該親自指揮。咱家怕那些將官還是差了些。”
陳新笑著安慰道:“將官都是練出來的,他們也不差。大人您看。”
呂直順著陳新手指方向看去,前排的分遣隊已經開始追擊,第三總的大陣開始前進,兩翼的騎兵也發動了突擊。然後是後面的第一總,他們按局為單位快速從兩翼推進,逼近流寇之後再展開為橫陣,顯示了鴛鴦陣編制的靈活,鍾老四和祝代春的指揮都非常合理,反應也很迅速。
“哦?火槍兵都衝到前頭去了,陳將軍的人馬果然練得精。”呂直拿著陳新送的遠鏡四處張望,看到那些分遣隊撒丫子衝在最前面,不由感嘆了一句,實際上他心裡已經開始想著怎麼寫捷報,好第一時間送到皇帝面前,當然還得等到最後看看抓沒抓到大魚。
陳新跑到王碼夫身邊,對他低聲吩咐道:“讓所有騎兵追著八大王,其他都不管,不過也不要冒進,以防埋伏。還有去告訴祝代春,追著那些步兵打,少抓俘虜,把他們往南邊趕,別讓他們回營拿東西,他們營地的東西老子都要了。”
“屬下明白,屬下也想去追殺流寇。”王碼夫小心的說道,他不知道陳新是否會同意。
誰知陳新很乾脆,“不行,你傳令之後,便領剩下的三十個中軍偵騎,先趕去流寇營地,在呂監軍到之前藏好貴重的東西。”
王碼夫只得領命離去,他一直在軍中,但最近跟著陳新當副官,沒有啥機會上陣,權力倒是越來越大,那些營官有時看他去傳令,眼神都有些乖乖的,他心知肚明,所以現在有機會還是希望能掙點軍功,誰知沒有成行。
望著面前兩萬人馬漫山遍野逃竄的壯觀場面,陳新不禁大感賞心悅目,這一戰之後,流寇總該知道登州鎮的名字了。
“陳將軍。”呂直突然又開口道,“這許多人,一時也殺不完,這次定然要抓許多俘虜,不知陳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請大人指點。”
呂直微微嘆氣道:“咱家想著,上天有好生之德,殺了有傷天和,咱們不如。。。都交給那盧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