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
唐瑋慌忙站到巷道中間,隊長袁穀子跑過去敬禮,“新兵十三連二排第三小隊隊長袁穀子,見過各位大人!”
一個軍官大聲道:“老子是近衛第二營的營官,你們可以叫我鍾老四,老子的營還差點兵額,聽說你們這個小隊訓練成績不賴,過來看看,有沒有想到近衛營當兵的?”
袁穀子突然激動的道,“小人。。。屬下想去,屬下。。。”他捂著臉哭了兩聲,又繼續道:“屬下是復州戰死的袁谷生的義子,從登州鎮收養屬下那天開始,屬下就聽過鍾大人的名字,您就是我義父的主官。”
幾個軍官同時看過來,鍾老四驚訝的問道:“你是袁谷生的養子?”
旁邊兩個軍官也湊過來,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少年人,眼中都帶著一絲驚訝。
謝飛對身邊的唐瑋低聲道:“胖子,有一個是關小妹她哥呢,你看到沒?在青州府揍你那個。”
唐瑋小聲回道:“老子看到了,這就是老子和關小妹的緣分,老子不回鰲山衛了,你也別走。”
謝飛耷拉著腦袋答應的時候,那邊的鐘老四拍拍袁穀子,“練得很棒,袁谷生是好樣的,你別給他丟臉。算是咱們的緣分,陳大人從這批少年兵裡面抽調了一批鼓手去其他營伍,空出了一百多個兵額,既然是你隊長,你這個隊我就要了。”
那集訓基地的主官湊在鍾老四耳邊道:“這隊裡面有幾個奸猾些的。。。”
鍾老四一揮手,“沒有練不好的兵,這隊人收了,給他們造冊。”(未完待續。。)
第三章 回家
崇禎七年的臘月很快到來,登州鎮從八月開始的秋季攻勢也全部結束,雙方互有損失,建奴的哨馬查探了復州一線,發現復州防禦設施堅固,騎兵和步兵合計超過五千人,並且在持續運入糧食。
集結在蓋州的後金軍約七千真夷和蒙古人,榆林鋪至蓋州之間一百七十里盡是無人地帶。
雖然皇太極很想發兵圍困復州,但秋糧大面積減產讓各旗極為困苦,很多真夷家中也沒有隔夜之糧,收糧完成就要去借高利貸買糧。按後金軍自備糧草的風格,各旗必定會有反彈,而且遼南那個地方什麼東西都搶不到,旅順的教訓歷歷在目,冬季糧食運輸極度艱難,後金貴族大多不願意跨越一百七十里的無人區去打那個堅固的復州城。皇太極收的公中秋糧抽了部分用在那些漢軍身上,正在瀋陽進行訓練。
於是雙方各自偃旗息鼓,遼南平息下來,兩邊各自做著自己的準備,為來年的較量積蓄力量。
登州則一片平和,戰兵開始分批放假,凡服役一年以上的,都得到了一個月的假期,文登的捲菸廠、文登一號工廠、平度二號工廠也放假了,唯有棉布廠還在繼續生產。
作為登州鎮收入最高的群體,戰兵和工人都開始踏上回鄉的路,登州各地出現了一股股流動的人群,官道沿線的車馬行全部都加班掙錢,這些人都在途中購買了不少東西,有沿海便宜的魚乾,有沿山屯堡收穫的玉米。有登州生產的棉布,還有捲菸、成衣、燒酒、醃肉等等。雖然沿途有稅卡。但商人們依然從萊州和登州發貨,登州各地的經濟都出現了活躍的跡象。
駐紮膠州的近衛第二營也收到了放假通知。他們剛剛轉為戰兵不久,戰兵的第一大綱都沒練完,鍾老四本來不想放假,但兵務司和訓導司的命令很嚴格,任何主官不得強制戰兵放棄。所以鍾老四迫於無奈,大多數士官和基層軍官都申請了,唐瑋因為有宣傳隊的兩年軍齡,也得到了一個月的假期,他離家很近。他所在的近衛第二千總部就駐紮在膠州,與鰲山衛只有一百多里路程,謝飛也打算回一趟黃縣,他的距離就遠得多。
臘月二十日,兩人在營門告別,分別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