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董氏流著淚無神的看著唐瑋。好半天才道,“反正你得娶一個。你娘啊,等著帶孫子頭髮都等白囉。”
“一定娶。一定娶。”唐瑋連連點頭。
。。。三日後。。。
“娘、爹,這個,俺先回兵營了,俺自己找媳婦……”
村中先生讀著唐瑋留下的信,唐董氏突然掩面嚎啕大哭起來,“天啦,這是要我老唐家絕後啊,聘禮都給啦,話都說出去了,他二姨來我可怎麼說啊。。。”
老唐頭坐在一旁凳子上悶頭抽菸,老唐頭簡略的道:“回去了,也好。”
“好,好個屁。”
唐董氏哭一陣,轉頭看到老唐頭,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背把臉上縱橫交錯的眼淚鼻涕一抹,便撲上去對老唐頭又推又搖,“你這老東西,叫你抽,抽,都是你慣的。”
老唐頭木然的由得她打,唐董氏打一陣後自己累得夠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
“老天爺啊,你不是個好人啊。。。”二道溝村的上空迴盪著唐董氏憤怒的控訴。
。。。。。
此時鰲山衛到膠州的官道上,一輛四輪客馬車拉上了篷布行駛著,這種馬車沒有減震,但是比起外地那些兩輪和獨輪的車來,乘坐條件已經算好的了,有些乘客自己把揹包後世包袱墊在屁股下面,充當簡易的減震。
在原本歷史上,滿清要到十九世紀才有四輪馬車,是從西洋引進供慈禧妖婆玩耍的,不過因為車伕高高坐在前面,屁股朝著後面,滿清的大臣認為是對皇太后不敬,所以最後沒有用成。但在此時的登州已經在廣泛使用,這些馬車既能拉貨又能拉客,市場還在不斷擴大,各地採購了四輪車的車馬行生意很好,逼迫著那些使用兩輪車的淘汰落後產能。
此時車外大雪紛飛,已經將大地變得白茫茫一片,車伕在前座上揮舞的鞭子,四匹馬噴著白霧,拉著馬車碾開積雪,在官道上搖擺著向膠州府方向行去,在雪白的地毯上留下兩道長長的黑色印跡。
唐瑋坐在客馬車的最後一個,翩飛的雪花不時從吹開的布簾下飄入,落在唐瑋大腿上,唐瑋拍拍褲子,他打算在膠州把剩下幾天假耍完,然後返回兵站。
他伸手摸一摸內袋,五個銀幣沉甸甸的感覺讓他很有種踏實的感覺,這是他回家前才去錢莊兌換的,倒不是為了方便,而是這種面值五錢的銀幣十分精美,唐瑋領了餉票後聽人說在發行新的銀幣,數量有限,便趕去兌換了,居然成功換到手。
當時他就是最後一個換到的,聽說能換到的人很少,他算運氣好的,雖說餉票價值也相同,但是誰都願意嚐鮮用這種銀幣,唐瑋給了爹孃五個,自己留下五個,想著給關小妹買點什麼東西送過去。
“要不要在膠州去試一下江老五說的朝鮮娘們。”唐瑋在軍隊的大熔爐中也很是學到了一些糟粕,膠州的朝鮮女子是這兩年才從朝鮮來的,穿的衣服和中國不同。樣貌也不太好看,價格比本土的勾欄還便宜一些。不過算是有一些異域風情,也能吸引一些獵奇者。
關小妹的臉突然出現在面前。他趕緊拍拍自己嘴巴,“老子不去那種地方,還有好幾天時間,要不老子去青州看看關小妹,就是不知來不來的。萬一關小妹也回家了咋辦,老子白跑一趟。”
正在盤算間,對面也傳來一陣鈴鐺,應該是膠州方向來的客馬車,等兩車交錯而過。許久沒看到行人的唐瑋拉開布簾,打算看看熱鬧,他赫然發現那輛馬車最後面坐的是鰲山衛的老鄉彭雲飛,同樣在拉開布簾張望。
唐瑋忙喊停馬車,跑到那馬車前“彭老炮,你咋回來了,你不是下一批才有假麼?”唐瑋好奇的問道。
彭雲飛看到唐瑋,也趕緊叫停馬車跳下馬車,來到唐瑋面前道“前幾日你剛走。兵務司就發了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