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飛牙齒磨了幾下,“老子也被他告了兩次了,咱們不能忍著啊,在老家老子一早就揍他了。”
旁邊的謝飛連忙湊過來,“就是,咱們怎麼收拾他。”
唐瑋眼珠一轉,對黃善招手道,黃善已經聽見了,他擺擺手道:“就別叫我了,我怕教官回頭收拾。你們也別去,毆打隊友處罰很重的。”
彭雲飛過去一把抓過黃善拖過來,低聲對他罵道:“你不參加,以後就沒你的煙抽,酒也沒你份。”
黃善愁眉苦臉的想了片刻點點頭,四個人腦袋圍在一起,彭雲飛轉頭看看就在旁邊的蘇粗腿,那蘇粗腿裝作沒有聽見一般。
唐瑋低聲道:“別理他,咱們晚上的時候。。。”
。。。
軍營的深夜靜悄悄的,連晚上加練的人都已經睡覺了,只有值夜的哨兵和巡邏的鎮撫兵還在各處走動,各處都是一片漆黑。
十三連營房中計程車兵都已入睡,大強度的訓練讓這些士兵十分疲憊,屋中鼾聲如雷。
幾個黑影悄悄從長炕上起來,彭雲飛離袁穀子最近,他摸到袁穀子的枕頭旁邊,四個人都到位之後,彭雲飛猛地一把抓起袁穀子的被子,死死捂在他頭上,其他三人一聲不吭上去就對著袁穀子身上亂打。
袁穀子睡夢中突然被人捂頭痛打,驚慌的大叫起來,聲音被被子吸收大半,變成了甕聲甕氣的音調。
幾個黑影拳打腳踢,袁穀子被大的雙腳連連亂蹬,放在腳一頭的盆子和飯碗被蹬得當啷直響,周圍幾個被驚醒的隊友都驚慌的坐起來大聲發問。
唐瑋幾人趕緊壓住袁穀子的腳,謝飛最後對著袁穀子的肚子使勁一拳,打得袁穀子蜷其了身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唐瑋三人乘機跳下長炕,在黑暗中順著中間的通道爬回了自己的位置,捂頭的彭雲飛對著袁穀子腦袋又打了一拳,乘著袁穀子頭暈腦脹的機會轉身就竄回了自己床上。
此時屋中大部分人都醒了,袁穀子喘了幾口氣,又大聲呻吟起來,唐瑋和黃善等人都在自己床上問道:“咋地了!咋地了!出啥事了?”
屋中人紛紛去找火種,王湛清大聲道:“都他孃的別動,老子去找火去,都別說話,伍長點自己的人,點到的先答應著,誰下床老子揍誰。”
謝飛咳嗽開始點名,黃善和唐瑋都大聲答應,屋中一時點名和答應聲不斷,這時大門嘭一聲響,兩盞燈籠迅速的衝進來,巡夜的基地鎮撫兵進來就大聲吼道:“全部安靜,夜間休息號之後都不得喧譁!”
屋中立即安靜下來,這些新兵進基地以來都被這些鎮撫兵和教官打怕了,體罰的花樣也是千奇百怪,唐瑋甚至被罰蹲在倒過來的凳子四個凳腳上,蹲了半個小時。現在只要是教官說出來的話,沒人敢打折扣,包括王湛清這樣號稱打不怕的在內。
劉柳教官很快就趕來,他問了王湛清事情經過,王湛清當時睡得稀裡糊塗的,也是過了好一會才弄明白,哪裡能完全還原。
劉柳打著燈籠湊到袁穀子面前,只見袁穀子臉上腫了一處,這個袁穀子經常舉報有隊友偷懶之類,劉柳心裡實際上不是太喜歡這種告狀的,但他作為教官也不能說出來。今日顯然是那些隊友在報復這個袁穀子,打架鬥毆在軍中常見,只要不打殘打死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捱打的就是活該,不過那是戰兵營,新兵的這種報復行為就是挑戰教官的權威。
劉柳冷冷問道:“知不知道是誰打的?”
袁穀子咬著牙前後看了一圈,搖搖頭道:“俺不知道,他們捂著俺的頭打的,也沒有出聲,俺說不出來。”
劉柳心裡搖搖頭,這個袁穀子真是老實,連誣告都不會。角落裡面的唐瑋和黃善得意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只得問道:“一點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