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遇有從南往北行走之人,全部勒令回頭,形跡可疑言辭不對者,立即攻擊。”
朱國斌一臉羞愧的應了,乘著參觀還沒開始,馬上去安排騎兵偵查。
幾個親衛追回了那匹空馬,把上面的褡褳取下,連著那韃子身上的東西,一起擺在地上清理,一個軍法官在監督,董漁則派了一個軍需官造冊,黃金白銀都不少,還有些沾著血的女人首飾。
他們正清點著,總訓導官黃思德帶著一眾訓導官到達了。
黃思德一看陳新手上沾了血跡,再一看那韃子的臉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趕過來,掏出一張白布帕,就要上來擦拭,口中一邊道:“這,這真是,大人吩咐我等便是,何苦自己動手,這韃子血說不得有個毒啥的,傷了大人可如何是好。”說罷對那甲兵狠踢兩腳,狠狠道:“你這狗韃子,作惡不說,還要髒我家大人的手。”
陳新笑著揮揮手,自己拿過帕子擦了兩下,問黃思德道:“方才大喊韃子來了之時,軍伍可有影響。”
“大人明鑑,開始微有波動,但眨眼又軍伍整肅,全賴大人訓練得法,待兵如子。”
陳新道:“既然微有波動,還是大家對韃子心中有懼怕,自有東事以來,我大明對東奴勝少負多,人人皆聞韃子二字色變,方才大家所見,一個韃子嚇得上千人狼奔豕突,可憐可嘆,各位身為訓導官,眼下就是一個良機,一個馬伕擒獲一韃子,各位認為應當如何向各軍士宣導?不用舉手,想到就說。”
旁邊的聶洪聽陳新說是馬伕擒獲的,有點疑惑,但看到陳新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忍住沒說話。
一個訓導官道:“該告訴士兵,這韃子也不可怕,不是三頭六臂,活的都能抓到,也是殺得死的。”
陳新點頭:“這條不錯,大家都要記下。”
“連個馬伕都能殺,我威海戰兵也可以。”
“這條也可以。”
“應當把這韃子讓士兵看熟悉了,以後碰到就不會害怕。”
陳新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隨隊見習的趙宣。
“很不錯。”
趙宣終於得了表揚,趕緊抱拳行禮。
陳新讚許道:“從士兵的立場出發,從小處著眼,正是合格的訓導官該做的。”…;
黃思德對陳新恭敬地道:“趙宣自入我軍中,路上表現都不錯。”
“趙宣你好好做,以後多幫總訓導官做些事”
趙宣連忙答應,回道:“為大人分憂,是卑職本分。”
陳新又轉向其他訓導官:“各位還有其他意見沒有?”
眾人眼見趙宣得到大人稱讚,心中羨慕,又想乘機多掙表現,立即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等這些訓導官看完後,聶洪和蒲壯就把那個韃子一把提起,朱國斌和幾個親衛一起帶了那人到一處民房裡面拷問,片刻後就傳出陣陣慘嚎。
半個時辰後朱國斌出來了,聶洪落後幾步,一邊走一邊用塊破布擦著手上的血跡。
朱國斌過來道:“大人,那建奴招了,建奴二十五日到南海子紮營,前天推進到永定門和左安門之間,周邊已被他們搶掠一空。”
劉破軍在地圖上標了一下,陳新對朱國斌問道:“他如何到固安來的?”
“奴酋打聽到有一支運送紅夷大炮的運炮隊,已經要到京師,他打算派蒙古左右翼攔截(注1)。配了一個正藍旗甲喇監視,並另調了一些白甲兵,正藍旗出兵大致四五百人,蒙古左右翼一千餘,還有敖漢和科爾沁一些部落人馬,領兵的是韃子的總兵官烏納格,但是抓到的這個韃子自己都搞不清多少人,他估計是三千人不到。”
後金部落一般的體制本來就混亂,那個韃子兵搞不清人數也在情理之中,盧傳宗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