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進去摸索了一會,拿出來的時候抓著一隻張牙舞爪吱吱亂叫的田鼠。
那流民將田鼠舉到眼前,笑容滿面,“哈哈哈,看你跑,被老子抓住了吧,你叫,你求饒也沒用,啊呀。。。”
。。。
“大爺饒命啊!”
一片灌木叢中,兩個流民口中的布團剛被取下,馬上便對著面前兩個不知來路的兇漢齊聲求饒。方才他們正高興之時,被人猛地撲倒,然後被布團塞住嘴巴,又被一種活套的繩套捆了雙手,一路拖入了這片灌木中。抓鼠那個流寇手上居然還牢牢抓著那隻田鼠,不過方才受了驚嚇,緊張之下把田鼠握得太緊,田鼠已經一命嗚呼了。
張威把玩著自己的匕首,他還以為要威逼一番,結果這兩人絲毫沒有頑固的意思。
齙牙對張威打個眼色,張威將那個採果子的抓起,拖到了另外一邊。然後齙牙換成山西口音,對抓老鼠的流民道:“不想死就趕緊說。你們的匪首叫什麼。”
“俺家大王叫蠍子塊,是從陝西來的。我們都是被他抓來的,我們可沒作惡啊。我兩都是脅從,那些陝西賊逼著咱們走的。。。”
齙牙一耳光打在那流賊臉上,一顆牙齒飛出去,他滿口吐血,哭喪著臉望著齙牙。
齙牙冷冷道:“爺爺問你啥,你就說啥。你們有多少馬兵?”
“三五百,或許七八百也有的。”
“啪”又一個耳光,那流民嗚嗚的哭著,看到齙牙從包裡摸出一個夾子。
“想好了再說。再說些廢話,老子把你滿口牙拔光。馬兵多少?青壯多少?從哪裡來?要去打哪裡?”
“大爺饒命,我勸說,俺們大王叫蠍子塊,馬兵五百不到,剛剛從黎城過來的,青壯。。。後面還有那許多人,青壯我也沒數過啊,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大爺饒命。。。”
“你們隨身帶有多少糧食?”
“我,真不知道。”流寇說完,恐懼的看著齙牙。
“為啥往河南跑?”
“大小曹追過來了,大夥都怕。黎城那邊也搶光了,到處都找不到吃的,大王就帶我們過來了。”
齙牙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流賊。這人是最低階的流寇,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沒準連蠍子塊自己都不知道,不然就不叫流寇了。
眼看問不出更多的東西。齙牙停下不再審問,等到張威回來,兩人低聲核對了一下,答案相差不多,齙牙轉頭對那流賊道:“算你老實,現在放你走,但是不準回流寇裡面,自己回山西去。”
那流賊喜出望外,沒想到就這樣就能走了,他此時已經猜到這兩人是官軍的夜不收之類,已在想著回去告發,要是大當家一高興,沒準就進了步兵隊了,馬上對著齙牙磕頭,連聲答應道:“謝大爺,小人絕不回去,小人這就回鄉,以後打死也不出來了。”
齙牙一指他後面,“帶著你這伴當一起走。”
“哎。”流賊轉頭往回看去,還不等他看到什麼,齙牙猛地伸出雙手,就著他轉頭的方向用力一扳,頸骨咔嚓一聲響,那流賊立時斷氣,嘭一聲撲倒在地上。
張威嘆口氣,對著那屍體道:“兄弟,痛痛快快走,總比不人不鬼的活著強。你過去了那邊別怨齙牙哥,齙牙哥已經免了你受罪了,誰叫你是賊咱們是兵呢。”
“跟個死人有啥好說的,進隊那天隊長就告訴你了,敵後抓的活口就地審問,事後必須殺了,不然他們回去一告發,咱們沒準就交代在他們手上。萬一再猜測出我大軍意圖,咱們那才叫罪過。” 齙牙拍拍手,“咱們走,先回臨漳回話。”
齙牙說完便弓著身子往後走去,張威蹲下看看那流賊,他還睜著眼,眼仁往上面翻著,手上還逮著那支死田鼠。
“兄弟,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