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丁:“。。。”
。。。
“多爾袞三兄弟,手握兩百旗人馬,對黃臺吉陽奉陰違,尤其是多爾袞,在旗中欺壓哥哥阿濟格,又看上布木布泰,每次黃臺吉出獵,多爾袞就跟在其旁偷窺,心懷不軌。。。”
鑲白旗的土牆後面,不斷傳來對面的叫罵聲,多鐸正好也在多爾袞這裡,他聽得兩眼冒火,猛地站起道:“十四哥,我帶兵衝出去,定要把那人抓出來碎屍萬段。”
多爾袞連忙拉住他,臉色平和的繼續聽,過了片刻終於笑出來。
多鐸怒道:“十四哥,你還笑得出來。”
多爾袞搖搖頭,“這陳新真有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他是要引咱們去衝呢,剛才你的旗不就被引出去七八個,你真要帶兵衝,那就中了他的計了。”
“難不成咱們就讓他們這麼胡說?”
“咱們也罵,找幾個嗓門大的來。”
。。。
“陳新鐵嶺人,在鐵嶺一貫作惡多端為禍鄉里,我大金得鐵嶺後,陳新賣身投靠佟額附。依然惡習不改,打著額附名頭姦淫女子。鄉人激憤,額附正要逮拿。其夥同另一惡棍劉民有逃竄,凡登州鎮漢兵,將此二人逮拿送我大金者,獎豬一頭、狗三隻、銅板一枚。。。”
十多個會漢語的餘丁一起大喊,多鐸聽得眉花眼笑,“十四哥,這才叫還擊。”
多爾袞哼哼一笑,他們對陳新身份收集到的資訊就這麼多,知道是遼東鐵嶺逃進關的。他們既無法核實也也沒人去懷疑,不然為何陳新每次跟後金打仗就像打了雞血。所以編的謠言也就以此為依據。
多爾袞笑道:“你別整天想著還擊,你看阿巴泰被打得那樣,如今大軍損失數千人,才剛剛到攔馬溝,打下土牆得多少人?土牆後面還有土牆,又是多少人?”
“十四哥你說的我都知道,反正我就跟你一道,阿濟格整天嚷著要打。就讓他打去。”
多爾袞眯著眼道:“阿濟格嚷著打,你看他幾時打了,每日晚間搞得鑼鼓喧天,派的兵不到一百人。還有一半是包衣,上去踩幾個雷就退了,回去到老八那裡邀功罷了。今日你的糧草送到沒有?”
“到了,都是自己人送的。路上碰到幾個雷炮,打爛幾輛車而已。登州鎮那些留在復州的遊兵也是無力了。”
“下面牛錄就沒叫苦?”
“怎地不叫,都是村裡面徵來的,大軍一出處處要糧,各戶都要徵,私下糧價都到五兩一石了,再打還要漲。”
多爾袞沉默片刻,眼下這樣打法就是消耗,去年大淩河大家就吃過虧,打下來後只得了一群包衣,物資上補貼很少,好在後來打察哈爾賺了,各旗才緩過來一口氣。遼南這個地方鳥不拉屎,復州過來百里無人煙,旅順周圍連草都沒有,只有各個山頭有些沒燒完的樹,做盾車還得從山上砍來,辛辛苦苦運到山下做好,累死的包衣都好幾百,純粹是虧本買賣。
多鐸在一邊嘆道:“你說,要是二哥那時候別把復州剿這麼幹淨,咱們總還能打到些吃食,如今全部得從遼中運,二哥也真是。”
“不剿乾淨也不會留給咱們,陳新一來還不早拉走了,現在我們這麼頓兵城下,我是擔心糧道有個好歹,大軍在此不宜久留,不知那邊東江鎮出來沒有?”
“剛才索尼過來,聽他說黃龍沒動,皮島的東江兵到了鐵山,石城、長山、鹿島的倒是上岸了,尚可喜和毛承祿折騰得最起勁,跟我們黃骨島堡的人打了一仗,被我們砍了一百個人。”
“我們的死了多少?”
多鐸象是得意一般,“鑲藍旗死了二十多,都是甲兵,尚可喜和毛承祿比原來長進了,聽說刀槍盔甲都有個樣子,不像原來。”
多爾袞皺著眉頭,“東江兵這麼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