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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皺眉想了半響,終於長出一口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只能暫時放下此事,又對曹化淳問道:“那京師和北運河的糧價又是如何了?京師糧價直逼五兩,很多百姓家中已揭不開鍋,東廠和錦衣衛可弄清了誰在哄抬。”
曹化淳連忙道:“老奴都查清楚了,乃一些奸商囤積居奇,在民間散播謠言,然後乘高價收買獲利,錦衣衛已經抓了十個糧店掌櫃,繳了一批糧食。”
崇禎點點頭道:“這些奸商實屬可惡,錦衣衛此事做得不錯,但還要再用心些,糧價豈能如此高企,往年聽說才一兩上下,今年已是四倍,民以食為天,萬不可輕忽,五兩一石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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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一石?你上哪裡買去?早三十兩了。”糧店的大門嘭一聲關上,張忠旗低聲罵了一句,轉過頭來牽著牛往自己村子回去,一路上田野中一片荒蕪,很多離水源遠的地方已是寸草不生。
一些包衣趕著牛在河邊運水,那些牛已經顯得瘦弱。遼東今年大旱,因為更靠北的緣故,比起河南和山東的情況更加嚴重。張忠旗家中的地說來有一垧,也就是五十畝,但靠河近的不多,超過半數的收成要交旗中的旗稅。大明的佃戶收糧就要借高利貸,張忠旗也相差不遠,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每年能出去打劫一次,靠著這個補貼家用。
張忠旗摸了摸懷中的銀子,他只帶了二十兩出來,結果連一石糧都買不到,忍不住又轉頭朝那糧店罵了一句。
那糧店就是以前的甲喇額真家中開的,後來莽古爾泰死後,豪格接管正藍旗,原來的甲喇額真被牽連進了莽古濟作亂一事,腦袋砍了不說,家中的妻妾和資產都被分給了豪格帶來的幾個心腹,其中一個成了新的甲喇額真。他收的糧稅一點不少,對下面的牛錄還更加苛刻。
張忠旗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往年這個時候也就是三五兩銀子一石,去年打了旅順之後漲到了十兩,但十一月之後又降了一些,總之搶來的銀子是能支援的,但今年打完宣府回來,糧價就節節攀升,他在宣府所得眼看著就大幅縮水。
他知道張家口被登鎮和遼鎮搶了,當時沒有換到多少物資,宣府所得銀兩全部回了遼東。但他並不知道,登州搞了一個認為的糧荒,遼西糧荒之後,蒙古人拿銀子也買不到糧食,遼東自然也買不到,已經出現通貨膨脹,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達到了高峰。
張忠旗雖然在宣府命大活下來,但他在廣昌一路所得都丟了,自己的馬也丟了,搶來的那匹馬給了塔克潭,張忠旗雖然想盡辦法,但所得還是有限,包衣也沒有分到。
回到遼東之後,他們這個牛錄的白甲和甲兵損失殆盡,牛錄額真也換了人,這個新上級更看重新來的生女真,對原來牛錄中剩下的殘兵敗將不感興趣。張忠旗再沒有以前那樣的關照,旗中分下的東西也很少落到他頭上,生活便漸漸的困難起來,只有靠著自己耕作,現在再碰到糧價飛漲,他開始擔憂起來。
今日一路打聽,糧價過了三十兩一石,這讓張忠旗膽戰心驚,天啟七年的時候後金糧價達到最高峰的時候,是八十兩銀子一石米,比以往正常糧價高出八十倍,張忠旗只記得每日都有人被拖出去埋掉,然後又不斷有人去挖屍體出來吃。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過那一年的,但他確信的是完全是靠運氣,如果再來那麼一次,他很可能熬不過去。
張忠旗在心中盤算著家中的積蓄,決定今日還是要去買到糧食,再貴也要買,因為到秋收還有將近兩個月,根據他的經驗,越到後面越貴。
但現在有四張嘴吃飯,啞巴父女和一個小孩,張忠旗當年只管自己一個人,如今要管著一家子,他算來算去,銀子也不能一次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