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深得聖心,一時痴心妄想,這才萌生了送女入宮的念頭,可如今大事將成,鳥盡弓藏,只怕自己離功成身退也不遠了。
只盼望著女兒這段時日能再使把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知道拆掉了花果山,那些譁眾取寵身份卑賤之人還能不能稱大王,真當自己是鳳凰?
宇文凌交代完畢,便不願再搭理眼皮底下看似恭謹順從之人,擺擺手讓出去。又一個眼神微掃,隱匿於黑暗中那人悄無聲上前,跪伏在地。
“這兩日,叫這園子裡頭各家的人都安分些,再有不相干的人來叨擾,朕唯你是問。”
原本任由著各家於此安排傳信的人手,一來為著傳旨方便,二來也是起到以虎防虎的作用。這裡秘密多,人心也多,只要插進來的人手捅不出這個圈子,如此反而最安全。卻不想今日自己的突發奇想,果真招來了沒腦子的人罔顧他諸般點醒,來這兒壞他興致。
跪於其下之人似乎有片刻的猶豫,最終還是斟酌著說辭如實回稟:“辛瞳姑姑此刻就在門外,望皇上恕罪,臣妄揣聖意,並沒有出面將她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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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醉意
辛瞳酒力不差,只是這個秘密三年前沒能被人揭穿,這三年間她有心剋制,並不過多飲酒無從彰顯,至於今日,酒意微酣,卻不至迷醉,頗有些故伎重演的意味。
她不過是小伎倆作祟,私心猜測不省人事的自己是否能夠聽到更多的知心話。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給人抱到了床榻上,意料之外地聽見他離開,又鬼使神差地跟來。
此時站在他面前,辛瞳不知如何開口,自己聽人門角的名頭顯而易見,佯裝醉態的罪名更是難以洗脫,再加上方才零星聽到的點點滴滴,一時有些騎虎難下,不知所措。
她記性好,聽覺也極好,可聽到了又怎樣,方才她同秦穆說起的事情她不明白,這凌王府他難道不是一年之中都來不了幾次嗎?為什麼秦大人會深夜尋到這裡來?還有,秦妃不能有孩子,為什麼?
“方才同秦穆見著了?”
辛瞳呆立在原地,聽見他發問,一時還有些怔愣,半晌才答:“沒有,聽見您讓人出去,我便藏到了一邊,並沒有打照面。”
宇文凌一聲冷哼:“你倒是好耳力。”
辛瞳訕訕的,不知怎麼介面,也不見他對自己裝醉一事責問,生怕等下責難起來難以應付,索性自個兒上前兩步跪地請罪:“還請主子饒恕奴才行事魯莽,奴才的確是喝多了,只是酒醒得快,外加一時好玩之心作祟,想來尋您,實在未想會撞見這樣的事情。”
她是真有些害怕,是擔心自己撞破了這樣的秘辛,難逃封口的命運?
宇文凌起身,幾步走到她身前,見她下意識地有些閃躲,身子亦在微微顫抖,心下無奈,伸臂將她從地面托起,把人擼直了面對面站著,這才開口訓斥:“自以為是,賣弄小聰明,這是第幾次了?”
辛瞳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目光有些閃躲,不知是因為先前聽到的諸多機密,還是他此時不太和煦的神色。可他並未再發作,反倒去拉扯她的手臂,直到一雙柔荑被他攥在手裡,辛瞳才抬起頭來與他目光相觸及。
“正如你所聞,這裡並非僅僅是昔日的凌王宅府,還是個極私密的議事之處。”見辛瞳眉間微皺,心知她疑惑哪般,索性直接替她解謎:“京城裡頭來來往往並無甚奇怪,何況此處圍堵得嚴密,旁人不能輕易尋到。朕雖在宮中,這裡的一舉一動卻盡在掌握。極少到這兒來這一點,朕沒有騙你。”
辛瞳聽他這樣說,反而有些心虛。明明自己這會兒還陷在欺君罔上的罪名之中不得解脫,哪裡還有閒心糾纏皇帝有沒有為著這樣的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