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皇上要見你,片刻都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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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窗事發
該來的總會來,真正到了這一刻,辛瞳反倒坦然了:“我知道了,這就隨公公去。”
常順搭眼一瞧,旁邊還跟著一位,這馮公公可實在有些礙眼,可即便這會兒尋個由頭將人打發了去,對於這位辛瞳姑姑,自己也著實不知道該怎麼勸。
總之前頭血雨腥風,她的一舉一動時時有人緊盯著,卻還敢出這樣的么蛾子。李大人來回稟時皇上哪般神色自己沒瞧見,不是不能,是壓根沒敢。這位就是再得聖寵,也扛不住她自己往刀尖上撞。那位爺是什麼脾性?旁人對他的定奪稍有置喙都得要命,更何況是明卷朱墨的旨意頒下去,這位也敢生生倒騰回來。
常順只管嘆氣,對辛瞳,其實他始終抱著一種莫可明說的仰望姿態。並不是出於她之前有多麼得聖心,而是打從心底誠心誠意向著她,希望她能過得好。可發生了這樣的事,前頭的路讓她一味堵死了,再替她揪心也是無能為力。
聽見常順在那兒唉聲嘆氣,又見那辛瞳姑姑此刻神情嚴肅,頗有種慷慨赴義的決然之情,這馮祿馮公公倒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想,這會兒可真是說什麼都得跟著往皇上面前露個臉,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好好一樁差事半路上殺出來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可不是要趕緊撇清關係。
路過寶華閣,辛瞳遙遙望了一眼,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些許悲涼,雖不過幾個月而已,可那裡已然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此刻瞧過去,竟像是有種錯覺,彷彿此刻一旦走進這清心殿,外面的世界將再也看不見。
馮祿執意要跟著,御前的人不知怎的竟也沒阻止。常順隨同著一道兒進去,並不再向前,堪堪在皇帝視線可及處跪伏於地,大體是要豎起耳朵隨時聽候聖命。
辛瞳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見到皇帝,她緊張得直髮抖,手裡還緊緊握著明黃色的布卷,四肢百骸不受控制,她不敢上前,也忘了行禮,只呆呆立在原地。
不見直傾而下的盛怒,亦不見劈頭蓋臉的責罵,面容之上冷冷清清,宇文凌遠遠望著她,神色迷離,她大概是怕極了,瑟縮著身子難掩顫抖。
“辛姑姑這是從哪裡來?說來朕聽聽。”
只單單這一句,便已足夠讓一旁的馮祿肝膽震碎了一地,再顧不得其他,連連叩首哀求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奴才實在沒想到竟真有這樣的事,奴才起初不信,可辛瞳姑姑信誓旦旦,奴才迷了心竅,差事辦得不利,萬望皇上恕罪。”
宇文凌負手而立,面上神情看不分明,淡淡掃他一眼,反問一句:“真有哪樣的事?”
馮祿哪裡還敢再做隱瞞,哆哆嗦嗦將事情前後原原本本端了出來。宇文凌出奇的有耐性,也不打斷,任由他一字一句還原,每一句對白都不放過。
直到再無可說,仍未聽見皇帝有任何裁斷,小心翼翼抬眼去望,上首帝王卻是冷笑盈盈,眉宇之間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宇文凌視線迴轉看向辛瞳,她像是全然不知身在何處,不見舉動亦不見言聲,只瑟縮著指尖茫然失措,零星顫動的髮絲彰顯著一線生機。
他驀然上前,直直拽過辛瞳的手臂,一卷明黃灼傷了他的眼睛,他手上使力,拉扯她身體的勁道毫不留情。辛瞳像風中飄落的葉,任憑著他的勁道向不知名處挪去。
指尖的溫度驟然升高,辛瞳下意識的就要收回,攥在手腕上的力道卻不容她有半點躲避,她心神皆亂,視線之中始終茫然一片,模糊的光景終於匯聚,卻是手中的明黃在烈焰燭火間化為灰燼。
他擎著她的手不放開,直到捲上字跡再也看不清。辛瞳一瞬之間思緒百轉千回,才要開口,手腕被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