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擠而熟視無睹。我恨,我恨透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最該死的人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追文評論的親愛的,感謝!
☆、別有用意
柳然跪坐於地神智崩潰,已經全然失去了理智。她像是再難控制自己憋悶已久的情緒,根本不管不論如今是何種情形,只圖一時暢快把心底的怨憤傾瀉了個乾淨:“太后娘娘早先同我說,你也不過就是尋常官家女子出身,若要論及容貌,你哪裡比我強?不過就是手腕花哨了些,迷惑地皇上處處優待於你。那個薛茹算是怎麼個東西,出身卑賤就知道裝可憐,頂著一張與你肖似的臉就能處處踩在我頭上嗎?她沒那個命!”
辛瞳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感到十分無力,原以為她只是嫉恨薛茹能夠得見君顏而起了殺意,卻未想竟還與自己有著牽連。不論是早晚與主子同食,還是由太監送到閱微塢裡,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能夠得手毒害自己,她殺不了自己,便要將矛頭指向無辜之人嗎?
明明毫無恩怨,卻能讓她恨到了骨血裡,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能讓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女萌生出這樣近乎癲狂的陰暗想法。是深宮重重中的步步為營,還是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受了太后指使妄圖得到帝王憐惜,這是她的悲哀,可歸根到底,還是她自己性格的扭曲種下了今日的惡果,如若能夠堅守住本性的純善,又怎能輕易被念欲迷了心竅?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最終卻只化作一聲遺憾的嘆息,卻見柳然漸漸平復了情緒不再哭鬧,只咬牙狠狠瞪視著她:“你以為自己就能一輩子霸攬著聖心恩寵不衰嗎?你休想!不說別的,首先太后娘娘就容不下你,萬歲爺不論如何也是太后的兒子,你想要近水樓臺讓萬歲爺冊立你,還不是要看她老人家的臉色!說到底,你也是不配擁有現在你所得到的!”
辛瞳懶得同她理論有關太后與皇帝之間所謂的母子情深,這樣的她實在讓人感到乏力。是想要傾聽她的難言之隱,這才單獨相處,可自己終究是錯了,再多的同情與憐憫用在這樣的人事之上都顯得有些可笑。
“嫉妒豔羨乃人之常情,卻少見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的,當真無藥可救!但願來生能夠洗淨蒙塵之心,重新來過吧。”她淡淡撂下這樣一句話,有些厭煩地轉身離去。
出來以後倒有些無所適從了,強打著精神同渠雙全等人打過了招呼便離開內務府回宣正宮去。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態,明明算著時候皇帝此刻一定在清心殿,但她就是萌生出了那麼點逃避的情緒。
寶華閣中獨自一人呆了很久,直等到午膳時候將近再不能夠拖延了,才往清心殿菱花閣侍膳。進去也是一愣,正和御膳司劉太監打上了照面。
她有些不自在,因為劉福面上笑容不大尋常,他家主子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打量她。這隻能說明一點,那便是劉福肯定已經將上午一番事情詳盡同主子彙報過了。
等人都退了去,宇文凌招招手喚人近前:“從前總覺得你不太懂得如何體察聖意,如今看來,還是挺有天賦的。”
辛瞳訕訕的,話語之中難以遮掩鬱悶的情緒:“我只是沒想到,嫉恨竟能這樣吞噬一個人的良知,她這樣小的年紀,心智尚且不成熟,到底還是被宮中的人情冷暖泯滅了常人的善心。”
話才說過,便立時意識到了深深的不妥。有些緊張地回眸去望皇帝神色,還好並不見生氣的跡象。
“奴才一時胡言亂語,您千萬別理會。說到底還是她自己魔怔了,犯下這樣的罪過實在不可饒恕。”
宇文凌表情淡淡的:“這麼個活生生的例子讓你去親身體驗,還是不能夠改變你對待事情的態度嗎?”
辛瞳驀然一驚:“所以您將這樁案子交由我來審理,其實是想讓我對人心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