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忙吧,回頭我再和您聊。”
走出了幾步,又想起樁事兒,心想著可別為了這事兒害了常順,於是又折返回來:“對了常公公,主子要是知道我跟您私底下聊他,八成也不會多高興,您別提我來過這事兒了。”
常順聽她有心迴避這事兒,倒開始有些後悔剛才跟她說的話了,難不成這其中還真有點不能為人道的密辛?
辛瞳這會兒也再沒了出去亂逛的心情,回了寶華閣,把門一關,將厚實的宮裝脫掉草草扔在一旁,重又爬到了床上。這會兒倒當真感到有些疲憊了,索性躺平了身子,蒙上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自己一直想見的那個人,是戶部尚書,主子傳見的人裡面必然有他。這麼多年了,念著以往和父親的交情,這位童年親近的長輩怎麼也該來給自己傳個話,但從未有過。這次也是一樣,自己不是沒往文華殿去過,可主子卻要自己避開,明擺著是不想讓自己見到王禮。為什麼不讓她見到呢,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主子這般,反倒讓她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想,或許這位王世叔真的知道些什麼吧。看來無論如何,還是要想辦法見上一面的。殺父弒母之仇,就這麼讓她自己糊糊塗塗過來了近十年,自己真是太不孝了。
經過了昨晚的一番掏心掏肺,辛瞳再次萌生了要跟主子坦白的念頭,懇切地提出來,說不定他就真的願意給自己一個結果。其實這是最簡單的法子,只要主子想讓自己弄清楚,那事情的前前後後便呼之欲出了。可究竟還是不能這樣做,他如今的態度,表明了是不想給自己個明白,就這麼冒冒失失跟他說了,恐怕自己將永遠也找不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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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
以為自己這會兒身心疲憊,可以很快睡著,等補足了覺再另作打算,可終究事與願違,單純的神傷,並不能瓦解精神的緊繃。在床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睡沒睡著都沒弄清,只覺得千般打算萬般心事直在腦子裡轉悠。側過了身子強迫自己放空,閉了眼睛卻浮現出當年在辛府之中,前來傳旨奉命帶她入宮的嬤嬤的面龐。這嬤嬤如今必定還在宮中,早該去找她問問的,之前竟沒想到。
思及此處,再也躺不住了,只覺得一定要立時就去尋她才能安下心來。心裡急慌地不行,麻利爬起來,匆匆拾了衣服草草穿上,仰躺了半天滿頭絲髮已鬆散凌亂,這會兒也無暇顧及,急匆匆出了寶華閣。
等到出了門,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該往哪兒去,重重殿宇,層層宮牆,失落感頓生。真是忒莽撞,一晃多年,除了記得那嬤嬤姓魏,旁的什麼也不清楚,她如今在哪處當值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見了又能怎樣,她必定只是奉命辦事,上頭交代差事,哪裡會告訴底下人前因後果呢。自己真是給急昏了頭,現在這幅樣子,瞧在別人眼裡,不知有多失魂落魄。
可既然出來了,也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好歹還記著主子晌午時的吩咐,腳下有些虛浮,辛瞳強迫自己穩住心神,飄飄乎乎往御膳司去。
因著上頭早有交代,御膳司的人一見辛瞳進來,便趕忙迎上前來:“姑姑您來啦,奴才這就去給您知會劉公公。”
不多會兒,還是上次那位御膳司總管劉太監過來招呼她,跟著他一道兒來的還有另兩個素衣宮女,瞧著年齡竟比自己還大些。
“姑姑,這兩位是釀酒的行家,打小兒學起的,手藝沒的說,還擅長破陳出新,甭管膳酒、藥酒,還是這果酒,都能製出頂好的。姑姑您看有什麼需要,隨意使喚她們便是。我這兒還給您單闢了間屋子,乾淨敞亮,一應用具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