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哀家是你的障礙,你究竟預備如何?直說吧。”
如今宇文明昌身死,不論太后作何念想,此刻的她都是一位失去了親生骨肉的母親。對她的憎恨從來就沒減少過分毫,只是她接連承受打擊,憎惡的同時,也不由對她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
“不論如何,您也是先帝皇后,朕曾經的母后。”說到此,他便停了下來。太后聽得心驚,他說‘曾經’,那便是意味著將來不會再是!的確,又有誰能夠容忍一個已然撕破了臉的對手霸持著尊位,統領著自己的後宮?
連番的打擊讓她精神懈怠,彷彿厄訊太過密集,反而提不起力氣再去做出任何抗爭。她只是顧念著往後的日子該要如何度過,想要開口,又實在拉不下臉去問他。
宇文凌也不願再於此處周旋,徑直道出結果:“太后年事已高,既已無力操持後宮諸番事宜,不如自請為列祖列宗駐守皇陵。您放心,體面朕一定儘可能為您爭取,美名朕亦不會吝惜給您。一切用度朕不會苛刻,但您若再想同外界有牽連,怕是不能夠了。”
這已經是莫大的寬宥,雖有不甘,但她十分清楚,再同他對著幹,自己的下場一定不會比現在好看。左右他還算是顧及了皇家的體面,即便是脅迫,也拿捏住了自己的軟肋,叫自己無話可說。
只是還有一點她不明白:“皇帝,臨了,哀家還有一事要問你。哀家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照理說宮中的一舉一動怎樣都不會藏得如此嚴密,且這許久以來,總感覺聽到的看到的虛虛實實理不清楚,你究竟是玩的怎樣一出障眼法,竟讓哀家無跡可尋?”
宇文凌神情淡漠,曼聲道:“你太過驕傲,總以為自己眼光獨到,卻不知你最信任的人,其實始終都效忠於朕。”
他這番話讓太后大驚失色,她再難控制情緒,殿內響起杯盞破碎的聲音。
宇文凌厭煩這一切,再不願停留,起身離開,遙遙說道:“太后明日便起身往皇陵去吧,您記住,唯有安安分分,才是您最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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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愛獨一
冬日白晝變短,待到回往宣正宮,天色已然現出蟹殼青,陰陰沉沉,彷彿就要變天。
問了常順辛瞳人在何處,才想派人去寶華閣喚她往清心殿來,抬頭看了看天色,又覺沒必要折騰她再去換衣裳跑一趟,乾脆自己轉了步子,徑直往寶華閣去。
她就在案前坐著,面前鋪了滿滿當當的紅紅綠綠。聽見聲響仰臉瞧去,兩人視線剛巧相撞。
宇文凌瞧見這場景,又想起前些日子她做給自己的那條沾了血跡的汗巾,便有意擺出一副不滿的樣子:“這是又要做給你自己?朕這裡可還欠著一筆賬,你打算什麼時候償還?”
他不說還好,前頭事情一提起,就讓辛瞳止不住難為情:“您快別說了,我這便日夜趕工,重新做出件給您成不成?先前那事兒旁的記不得,我就單記住您拿摺扇敲我手心了。”
她這樣一番玩笑應對,樣子嬌憨可人。宇文凌成心逗她:“不是說好了的,那條汗巾朕要好生收著,連同你那封信一起,時不時拿出來看看才是正理。”
“那您藏哪兒了?回頭我去悄悄偷出來。”
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答她話,只一味淺笑,隨後拉了她的手一併坐在旁側的搖榻上:“我是同你說正經,欠的賬沒有不還的道理。”
辛瞳盈盈笑著:“原就是在琢磨著,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