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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

辛瞳見他關切萬分的樣子,心中十分感動。她這會兒只著了褻衣,不大方便起身照應,便指了指一旁座椅讓他自行隨意:“沒有,雙祺哥哥,你不必擔心。你瞧,我也不過就是給關在這裡,等過段時間我自會想辦法出去,現在,我不是毫髮無損的在你面前嗎?”

見他面上全是暖暖的笑意,辛瞳更加感念,但心下還是隱隱擔憂:“雙祺哥哥,你不該來這裡,我是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照理說,宮中守衛嚴密,你能這樣順利進來實在不合常理。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我很好,以後有機會再去太學找你,現下時機地點都不對,我擔心會有紕漏,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陸雙祺輕輕點頭,專注地凝視著辛瞳,彷彿要將她現在的樣子銘記在心裡。站起身來,向著她走近幾步,似乎想要去試探著觸碰,但終究沒敢成行:“你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以後我們再想辦法,辛瞳,我不會任由人這樣欺負你!”

話音方落,卻聽一聲驚雷乍然劈響,兩人俱是心中一凜。寶華閣門轟的一聲全然敞開,室內光線驟然明亮。

辛瞳像是潛意識裡就已料到會有這般情景,但當事情真的發生,心下依舊止不住的擔驚。她曾設想過無數與皇帝再次相見時的場景,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是眼前這般最差的情境。

想到身處此地必難脫罪的陸雙祺,再顧不得其他,辛瞳掙扎著就要跪到地上去。卻聽宇文凌收斂著情緒幽幽開口:“你,別動!”

陸雙祺乍然見到皇帝,自知此番難逃一劫,當下再不敢多作言語,只恭恭謹謹跪伏於地。卻聽皇帝喚起他的名字,一字一句:“陸雙祺!”

其實宇文凌此刻並未感到自己有多麼生氣,亦或許是已然太過生氣反倒沒了感覺。只先前兩人的對話在腦海中字字迴響,攪得他心緒不寧,出口的話語便有些陰冷可怖:“你是關心則亂,還是色令智昏,竟敢頂包冒充,夜探深宮?你問辛瞳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那你認為是誰在為難她?你說再不會讓人欺負她,朕倒想要問問你,你說這句話,立場在哪裡?”

聽到皇帝話語之間實在不堪,陸雙祺心知多說多錯,外加擔憂辛瞳會因此事遭受更多的折磨,這會兒也不敢為自己辯解,只一味地承擔過錯:“皇上,今日是臣犯下大錯罪無可恕,只辛瞳並不知道其中緣由,臣任憑皇上處置,還望您不要責怪辛瞳。”

宇文凌一聲冷笑:“辛瞳?這兩個字豈是你能隨意說出口的!行了,傳旨,同他接應的太監即刻杖斃,陸雙祺,先把他關進天牢裡。”

辛瞳聽他說到天牢,那是關押重刑之犯的地方,一旦進去,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當下急喚出聲:“主子!箇中情形請容奴才細細和您回稟,還請主子先放陸大人回去,奴才求您!”

“這會兒倒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肯口稱一句陸大人。只是太遲了,你最好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朕現在就要他的命!”

辛瞳對皇帝的威脅深信不疑,此刻再不敢更多話語,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雙祺被人按壓著離去。

“都出去。”宇文凌遣退眾人,獨留兩人四目相對。

辛瞳再沒了顧忌,掀了被子起身,顧不上深秋暴雨之夜地面僵冷,夜涼如霜,在距離皇帝極遠的地方,以請罪的姿態將身子完完全全跪伏下去。

瞧她這般,宇文凌心中忿恨卻是有增無減,原本還壓制了脾氣告誡自己不要同她一般見識,就事論事,這會兒卻是一句話也不想同她再說,彷彿多看一秒,就會做出再難挽回的行徑。

“你與人夜間幽會,言辭之中話語失當,該以何罪論,你自己去想,且好自為之吧。”

言罷,再不肯多瞧她一眼,再一次扔下她,轉身拂袖而去。

辛瞳神情呆滯,周身像是僵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