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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城北的後金工坊,高牆內擺了一張長桌,上面放了十多支燧發槍,幾名帶著狗皮帽的人正在桌子前翻看,沒人身後還有兩名後金兵抽刀監看。
長桌後方幾步外是一群插著背旗的白甲兵,皇太極高坐正中,因為近日要試驗火槍,所以索尼安排了最精銳的前鋒兵護衛監視,以免有投降的登州兵突生惡念。
何長久也在長桌之前,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後金的火槍,並且扳開擊錘連扣了幾次,力道比登州的稍輕,他估計是裡面的簧片要薄一些,或者說彈性差一些。
跟他一起投降的唐應太試了一下另外的槍,都沒有不能彈擊的問題,顯然後金的監工做得不錯,質量還是有基本的保障。槍管則差別有些大,空徑和管壁厚薄都不相同,有些差異還比較大,尤其槍管外壁粗糙,裝刺刀是不可能的。
桌上中間就是擺的繳獲自登州鎮的火槍,雖然不精緻,但是一直十分耐用,工差也不像後金火槍那麼誇張,因為文登的度量具每季度有一次校正,製造的流程劃分完整,並有相應的職能部門劃分,過程控制和質量控制都有,加上水力鑽管和輥軋機等機械的應用,質量和產量都不是後金能比,後金光是打製做槍管的鐵皮就要耗費大量工時。
登州在對工人的要求上也沒有單人方式的高,每個人只需要熟悉自己的部分。但何長久他們並不瞭解工坊的任何流程,所以也給皇太極提不出製造方面的任何建議。只能看成品有什麼差別。
他們看過一會之後,開始用桌上的紙包彈裝填。這種紙包彈是降兵出的主意,製作也比較簡單。由各旗自己在牛錄中安排包衣就可以做出來。
幾人各選了一把合適的火槍,開始嘭嘭的射擊起來,幾個降兵數量的操作火槍,射速在每分兩發左右,唐應太的射速尤其快,大概每分三發,七十步外的長木板木屑紛飛。
後面看著皇太極臉色有點陰沉,這幾個登州兵操作十分熟練,可怕的是他們來自不同的登州營頭。原來的駐地遠隔百里,而操作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還有兩人甚至是長矛手,火槍只是有過基礎操作訓練。
這種火力變成齊射後十分恐怖,已經多次給後金弓箭手致命打擊,嶽託、烏納格和阿巴泰都是深有感觸,旁邊的石廷柱則是受傷最深的,他在身彌島和復州兩戰目睹了多次齊射,那種驚天動地的打擊讓他至今心驚膽戰。
旅順之戰後金損失慘重。登州新式火器層出不窮,後金各旗都感覺到了火器對冷兵器的巨大沖擊,以八旗兵眼下的武備,面對火力強悍的防禦幾乎毫無辦法。如果遇到旅順這種圍不死的地方,就只能看著乾瞪眼。
後金兵入冬後便撤走了復州的人馬,直到榆林鋪才有重兵防守。榆林鋪以南都只有帶少量給養的哨騎,作為反偵查的前哨使用。後金在整個遼南的戰略被動已經形成。岫巖等地在九月十月遭到登州鎮和東江鎮連番破襲,很快也將放棄。
皇太極回到旅順後關門想了幾天。然後才出來應付代善和莽古爾泰一輪輪的刁難,私下裡與嶽託、豪格等人輪番詢問登州降兵,在工坊中不斷讓工匠改進,今日便是來檢驗新造的一批燧發槍。
監督的前鋒兵緊張萬分,後面都是旗主總兵一級的,萬萬不能出事,好不容易那些降兵打完了紙包彈,護衛才鬆了一口氣。幾人回來跪在皇太極面前,等著主子的訓示。
皇太極溫和的讓幾人起身,對他們道:“幾位都是登州鎮來的勇猛之士,各位也都參加過旅順之戰,朕也無需掩飾,登州火器之強已冠絕古今,我大金不及也。其火器之多亦是難以估量,今日觀各位操練,讓朕歎為觀止。”
幾人齊聲道:“謝大汗謬讚。”
索尼有些得意的看看皇太極,這是他教給這幾個降兵,這幾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