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個字。”鍾老四對著訓導官罵道,“虧你是識字班出來的,整天只知道跟著黃思德說評書,你看你那樣子,數兩個字都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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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四,沒咱們同意,你一個兵都帶不走,不信你試試。”一番爭吵之後,軍法官和訓導官扔下一句狠話憤然離場,軍議也進行不下去,一群連長把總面面相覷,鍾老四在屋中轉來轉去,口中不停罵著。他也知道軍法官只要放了話,下面的軍官都明白鍾老四不佔理,沒人敢執行這個軍令,包括周少兒這個死黨在內,果真是一個兵都帶不走。
情報局的兩個探子湊過來對鍾老四問道:“鍾大人,這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張大人還在張家口等著呢。”
“老子沒糧草怎麼去,滾開。”鍾老四把氣撒在情報局身上,罵完還不解氣,又繼續道:“你們張局長正好姓張,那張家口就是他家開的,合該待在那裡。”
兩個探子見這人脾氣不好,縮到一邊不再做聲。
周少兒跟千總部的軍需官嘀咕一陣,拉過鍾老四罵道:“鐘頭,你這王八蛋又忘記登州的教訓了,從威海你就不消停,你瞅瞅全軍,那個將官待見你。你若是聰明點,早就是營官了,你看人家範守業,現在代理營官,當年不是一樣的長槍兵。”
“老子就看不得這些人,拿根雞毛當令箭,陳大人若是在這裡,他能不准我打韃子麼。”
周少兒低聲道:“你小聲點,他們職責所在,你非要強迫他們,那不跟你翻臉才怪。其實不用這樣,咱們可以想其他辦法麼。”
“啥辦法?”
“你仔細看看祝代春的授權書,上面只寫了戰兵,可沒寫預備兵。。。”
鍾老四眼睛一轉,低聲問道:“計將安出?”
“出你娘,你一個大老粗還學三國演義,咱們把預備兵調到前面。讓他們打前站,帶著糧食沿途佈置補給點。等到祝代春的命令一到,咱們龍騎兵就輕兵全速前進。再說不是能到武安麼,咱們就先把龍騎兵調到武安最北邊,也慢不了多少,這都是你許可權之內的,他軍法官訓導官能放個屁?”
“那也要找個理由,不然軍需司不給老子軍糧,預備兵怎麼打前站?”
周少兒嘿嘿笑道:“你不是副營官麼,還分管戰訓的,咱們的冬季拉練可還沒有搞。。。”
“哈哈。好你個周少兒,明天老子給你做一把雞毛扇,以後你上戰場記得帶上。”鍾老四哈哈大笑,得意的對著兩個參謀道:“你們兩個,現在就去把上次的冬季拉練計劃翻出來,拉練地點改到武安,還有冬季戰訓計劃,那上面祝代春簽了字的,軍需司也有備案。老子看他們敢不給軍糧。”
兩個參謀呆了一下之後,馬上領會了鍾老四的意思,連忙出門去了,鍾老四突然想起一事。對著兩人背影大聲道:“加上預備兵的拉練,還有,計劃作簡略點。兩個時辰後老子就要。”
他轉頭對其他軍官和參謀大喝一聲,“都過來。咱們繼續研究路線。”
一眾軍官奇怪的圍過來,鍾老四對著兩個探子道:“老子沒有那邊的沙盤。你們倆過來給老子說說,我現在只能到武安,怎麼走宣大最近。”
一個探子對北地比較熟悉,他過來指著地圖,“大人都是騎兵,若是要路好走,就不要進太行山,從武安入真定府,穿過真定府到保定的倒馬關,或是走紫荊關入山西,倒馬關是滱水河道出山處,紫荊關是拒馬河河道,除了居庸關外,算是比較好走的通道,過了山就是大同府了,到大同或張家口大概一千里地。”
周少兒看著地圖,有些擔憂的道:“若是這兩個關口路好走,那萬一建奴剛好要走這兩個關口破關來北直隸,咱們可不就迎頭碰上了。”
鍾老四對那探子問道:“河道寬不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