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周世發的人來俺店鋪中抓人時。將我哥和嫂子打死了,俺與陳新周世發不共戴天。”
盧傳宗仰頭靠在椅背上。沉默良久才道:“朝廷給的什麼條件。”
“來的人是東廠大檔頭姜月桂,他受命於司禮監秉筆、京營戎政、東廠廠公曹化淳。說至少給驢子哥你一個宣府或山西的總兵官,若是願意呆在京營也可以,同樣是總兵官。”
盧傳宗眼珠轉動著,“那他們如何助我脫身離開登萊,俺知道陳新那許多陰謀勾當,如今又與他這般關係。以陳新的為人,若是朝廷今日調我赴宣大任總兵,明日我就得暴病身亡。”
“東廠將會直接尋到王廷試,要求在登萊坐記。選中的有王廷試和您,他說這是朝廷名分,陳新不能拒絕。按朝廷的兵制,驢子哥你是登州右協副總兵,駐地在招遠,軍將不得擅離信地,陳新很快就只能把你調回招遠應付東廠,路途上就是走脫的機會,即便路上走不脫。到了招遠後,那裡山多又近海,也比從文登營逃走方便。”
盧傳宗眼中精光閃動,二屯接著勸道:“就是家眷這些。是帶不走的,只要驢子哥你能順利脫身,想來那陳新不至於下手對付家眷。”
盧傳宗思索良久猛地點頭道:“值得一試。總比如今這般軟禁的強。咱們的人大多都在登州,很多都被閒置著。這些人對陳新各司十分熟悉,以後咱們自己練兵。也得靠著他們,所以必須帶走。我給你個名單,這些人都是陽穀來的可靠人,你去聯絡他們陳新那點東西我都會,打仗我也不怕誰,咱們去宣大練一支邊軍,不會比陳新差了,陳新那海貿、捲菸的東西,我也大致明白,咱們也搞屯堡。總有一日老子與他在戰場比個高下。”
二屯兩眼放光,“對,咱們也搞商社,都用咱們陽穀的人,宣大就是咱們囊中之物,大把的銀子賺進來,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盧傳宗冷冷道:“陳新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但咱們不能全靠東廠的人,自己還得準備一條退路。”
“想什麼退路?”
“需要準備一條自己的船,咱們尋一個陳新不願動的人,就說要運一船糧去天津,弄到一條船再說,這事你辦不了,讓黃元去找那人。這樣咱們就算被發現,也最多是個私販,拖上一個陳新的人,他就不敢對咱們下殺手,否則無法服眾。”
“嗯,驢子哥你說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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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這名檔頭叫姜月桂,早年在駱思恭手下當錦衣衛,自小練武,對江湖門道也十分精通。在張大會發來的重點名單中,是最後一個沒有找到的東廠檔頭,天津站在運河碼頭丟失了他們的蹤跡。據呂直提供的訊息,此人沿運河南下,繞過袞州從沂州進入青州府。”
陳新點頭聽著周世發的彙報,打斷周世發道:“直接將此人斬殺。”
“大人,這事如今恐有些難處。”
“為何?”
周世發小心的道:“此人頗為狡猾,從呂直那裡出來,就直接去了巡撫衙門,擺出東廠的腰牌和東廠扎付找王廷試,直接要求到王廷試家中坐記,這,王廷試無法,也只能同意了。王廷試府上也不是殺不到,但會牽連上王廷試,若是朝廷因此調離王大人,新來的巡撫就又要費一番功夫。”
陳新楞了一下笑道:“有膽色,而且從他的扎付看來,姜月桂在京師就早有準備,屬於謀定後動。現在擺明身份住進王廷試家中,確實沒有比那裡更安全的地方。這也可見他對呂直也不放心,在呂直處露了行蹤之後,乾脆亮明身份,反而讓咱們不好動手。”
“此人與其他檔頭關係不睦,另外的檔頭提供的訊息看來,他還有三個番子同行,都是錦衣衛的老手。從他行事來看,應該是自己住進王廷試家中吸引我們注意,其他三個番子在暗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