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良久。奴才與他們火槍對射,他們同樣要死人,近戰便用馬甲。”
皇太極點頭道:“薩哈廉貝勒領兩黃、正藍三旗烏真超哈,並正黃旗馬甲一千五百。。。去擋住二臺子村那支登州兵馬。傳令右翼鑲白旗、蒙古左翼、外藩蒙古各部退回轉子山以北,守住轉子山村。”
代善聽皇太極放棄了中路進攻,不由怒道:“擋住又如何,又收回右翼,你待誰去破陣!”
皇太極轉向代善冷冷道,“大金精銳盡數於此,朕不能拿來孤注一擲,陳新那大旗在中路,確知其人在中路否?若是他只以大旗引我大軍去攻,即便破其中路軍陣,我左路必然潰散,側擊過來又待誰去防著?既一時破不了,自然要撤回右翼。”
代善不忿的大吼一聲,轉身打馬便走。
皇太極高聲對薩哈廉道:“讓正黃馬甲督戰,烏真超哈凡退縮不前者任意斬殺,朕親自帶葛布什賢超哈居中策應,你必須守到右翼撤回轉子山以北,否則退回亦必被斬首。”
薩哈廉毫不猶豫,大聲答應後去帶隊,皇太極又對索尼道:“二臺子村這股登州兵必定會拉長戰線,讓孔有德和李九成帶天佑軍守衛薩哈廉的左翼,你帶五十馬甲去監戰天佑軍。”
“奴才遵旨。” 索尼立即答應,他正要離去時見到皇太極正在捏鼻子,忍不住道:“主子保重,請主子不要親自衝陣,咱們大金全指望著您。”
皇太極疲憊的揮揮手,“快去吧,搶時間列陣。”
。。。
拋荒多年的榆林堡土地上,六千多步騎兵向著右翼湧去,伴著行軍的鼓點,經過嚴格佇列訓練的登州燧發槍兵井井有條。
第二千總部四個連在開闊的地形上齊頭並進,唐瑋扛槍跑動在佇列中,此時他們是以三列縱隊行軍,這樣的縱隊行軍比展開佇列正面的行軍速度更快,他們只需要跟隨連旗跑動,水平方向只有三人,十分容易維持隊形。當他們停下時,只需全體原地左轉,便是以連正面向中路攻擊的千總部級縱隊。
幾輛炮車由馱馬拖動著跑在佇列旁邊,唐瑋認得是營炮隊的八磅炮,他們的移動十分快捷,但積雪後的野地上看不清地面的起伏,一輛炮車在一個土坎上騰起,下面的輪子咯吱亂響,炮車和彈藥車轟隆一聲側翻在地上。
跑動計程車兵,行軍號間隔著響起,佇列中沒有人再說話,戰場上轟鳴的槍炮和喊殺聲越來越近,空氣中充滿濃重的硝煙,風吹起時,還有淡淡血腥味。
佇列前方的騎兵已經穿過第七營的背後,向著第七營的右翼外繼續前進,朱國斌的認旗出現在第七營營旗附近,右前方的二臺子村中依然殺聲震天,村中閃動著幾處火光。
佇列旁邊不斷與塘馬跑過,給各部傳遞命令,營部的參謀和鎮撫兵手執標旗跑向第七營外側,他們會標定各部的進攻線,讓他們能夠快速列陣。
第二總從第七營的背後幾十步外穿過,唐瑋在跑動中往左側看去,從那些方陣的間隙中,能看到前方喊殺震天,不時爆出的團團白煙,不斷有豎立的長矛放平,中間的鴛鴦陣戰鬥組大吼著,從前排的間隔中發動反擊。
地面上殘留著無數人和馬的屍體,有些未死的馬在地面上扭動著身體,或是胡亂的蹬著蹄子,破損的旗幟、兵刃、盔甲散落滿地,四處流淌的血水被士兵踩踏,已在嚴寒與積雪凝結,原本雪白的地面變得紅黑相間,第七營的救護兵正在為那些傷兵止血,傷兵們嘶聲竭力的慘叫著。
唐瑋口中有點發幹,開始的豪情突然減弱了不少,他看過洹河和草河堡兩次慘烈大戰後的戰場,每次都是戰後去看的,他也算是有戰鬥經驗的了,但那是夜間的亂打,真正面對面的和敵人作戰,這才是第一次。
隊伍行進很快,一名參謀騎馬在前面,大聲對第一連的連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