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然後叫康慨上前,良久,低聲道:“別讓我失望。”
康慨低頭:“是!”誠驚誠恐地,怎麼?大人覺得他想得太多了?
再叫帥望:“小子,你給我老實點!”
韋帥望笑笑,他也有話說:“你別同韓叔叔打仗啊!”
韋行瞪他:“放肆!”
真是放肆,這小子越來越放肆了!全無敬畏之意!還什麼別打仗!我為什麼會同韓青打仗?
韋行拍馬而去。
韋行騎馬狂奔,如果姓溫的真的直奔冷家而去,他媽的,絕不能讓他活著下了冷家山,不管用什麼法子,不能讓他活著回去,他有這個心,敢上冷家,就絕不能放任他長大成人。
如果——如果沒有呢?哼!韓青你等著!
韋行走了,帥望自去換衣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擦傷血痕,打水進來侍從微微露出不忍,帥望卻已全無感覺。被打皮了,他也沒心思為這點傷費心神,一個更沉重的疑惑正壓著他。
韓叔叔為什麼說謊?
韓叔叔竟會下這樣的命令嗎?他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可是——
帥望默默更衣,那個沉思的表情讓他看上去比他實際的年齡大很多。
韓叔叔怎麼會這樣做呢?難道真的沒別的辦法?難道傾冷家之力不能制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或者,他們不想得罪溫家吧?
不僅是溫家,如果冷家人真的把溫家人給殺了,尤其是殺的是未成年的孩子,怕是慕容家也不會坐視。溫家與慕容家並不友好,可是兩大家世外高手都對冷家有一種歧視加防備的態度。至於原因,韋帥望還沒來得及看,冷家的故事還真曲折,帥望想,有機會把冷家檔案再多看點,可以寫本啥啥演義了。
帥望慢慢穿好衣服,那麼,帥望想,我想想辦法,把溫家那個殺人狂弄死吧,何必明目張膽地打打殺殺,把人害死,容易得多。
鏡子裡的韋帥望,有一點冷冷的肅殺表情。
康慨在門口,看到韋帥望的側面。
小小的人,臉上冷冷的,有一種殺戮決斷地表情。那種斷人生死的沉穩與沉重表情,讓康慨有一點驚怕,也有一點肅然起靜。
帥望回頭,看到康慨,笑笑:“有事?”
康慨沉默一會兒:“不,我順路看看。”
帥望沉默,過一會兒,微笑:“如果唐家送東西過來,一定儘快交給我。”
康慨點點頭,差點沒立正站好說聲:“是,大人。”他再一次沉默了,怎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對韋帥望有了這種陌生與疏遠的感覺?是因為趙鋼嗎?康慨自責,不能把趙鋼的死算在帥望頭上。可是,不,還有別的。
是因為韋帥望的姿態表情,韋帥望沒有請求商量,而是吩咐。還有剛才那個決斷的表情,那是一種,類似韋行的,決定殺人的表情。康慨太過熟悉,以至恍惚間,有種錯覺。
康慨默然,據說獅子老虎,不能讓他們嚐到人血,嚐到之後……
韋帥望的血裡有嗜殺的因子,好似被趙鋼的死亡喚醒,那雙曾經熱誠真摯的眼睛不知何時開始射出冷冷的銳利的光芒。韋帥望似乎開始不再在為死人感到困擾,相反,他會冷冷地決斷,殺人不再是一項禁忌,而只是一個決定。
康慨在帥望面前,微微收斂,他好象看到韋帥望初生的獠牙與利爪,更加清楚明瞭,這不是一隻貓,是小獅子。
可是,心頭也有一絲悵然,可是教導可以指責韋帥望的日子,是不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黑牢,對韋帥望,還是有影響的吧?韋帥望在黑暗中看清了自己,明瞭自己內心深處的黑暗,也接受這黑暗是他生命的一部份。
帥望輕聲對自己說:“害死一個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