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著說道:“我們總瓢把子要兄弟傳奉李爺,‘大刀會’今天早上在‘古北口’外做了一筆生意,這筆生意跟李爺您大有關連,李爺要是不急著趕路,最好到‘大刀會’去一趟。”
李玉翎道:“我想先聽聽那是筆什麼生意。”
那黑衣漢子銳利目光掃了多倫格格一眼道:“我們總瓢把子知道李爺您要上‘北京’去,而且必走這條路,這李爺您還不明白麼?”
李玉翎心頭陡然一震,揚聲說道:“我明白,貴會當家的現在何處。”
那黑衣漢子道:“我們總瓢把子現在‘大刀會’總舵等候李爺的大駕。”
李玉翎道:“我請教,那位爺安好。”
那黑衣漢子笑道:“好得很,我們總瓢把子待他如上賓,不是我們總瓢把子看李爺您的面上,要是李爺您不到‘大刀會’走一趟,等我們總瓢把子翻了臉,那就很難說了!”
李玉翎聽得皺了眉,照這情形看來,“大刀會”的總舵他是非去一趟不可,而事實上他若就此往“大刀會”,勢必要舍了這位多倫格格不可。
萬一這是“大刀會”一著調虎離山之計,這頭人還沒要回來。那頭多倫格格又讓人擄了去,那就更麻煩,更辣手了。
他這裡眉鋒微皺,還沒有說話,那裡多倫格格已詫聲問道:“怎麼了?究竟怎麼一回事兒。”
“格格。”李玉翎沒隱瞞,收回目光望著多倫格格道:“七貝子的人車讓人擄去了。”
多倫格格一怔,嬌靨上馬上變了色,急問道:“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李玉翎道:“今天一早,就在‘古北口’外。”
多倫格格望了那黑衣漢子一眼道:“他們是……”
黑衣漢子剛才說的話她像沒聽見。
李玉翎道:“‘大刀會’的人,一夥莠民,一個反叛組織。”
只聽剛才那名親隨道:“這還得了,竟敢劫擄皇族親貴。”
話落,他就要跨上前拿人。
李玉翎馬鞭一抬攔住了那名親隨,望著那黑衣漢子道:“‘大刀會’總舵我一定會去,請歸告貴會總瓢把子,候我十天……”
那黑衣漢子截口笑道:“李爺是道兒上的人,怎麼說這外行話,我們總瓢把子急著要會李爺,總瓢把子他交待,最多三大。”
李玉翎道:“三天。”
那黑衣漢子道:“是的李爺,要是李爺嫌太急迫了些,多一天也不要緊,不過您千萬別過了四天,我們總瓢把子只等四天,過時可就不候了。”
李玉翎皺了眉,旋即雙眉一場道:“好吧!我四天之內趕到貴會總舵去就是,請告訴我貴會總舵怎麼個走法?”
那黑衣漢子道:“這個不勞李爺您操心。”
抬手往身後一指,道:“你瞧見了麼,那兒有家‘臨關客棧’?我就住在那客棧裡,李爺預備什麼時候動身往‘大刀會’總舵去,請到那家客棧去招呼我一聲,我自會為李爺安排帶路。”
李玉翎道:“既然這樣,那也好,尊駕請吧!”
那黑衣漢子二話不說,看了多倫格格一眼,衝著李玉翎一抱拳,轉身往那家“臨關”客棧行去。
多倫格格急道:“你怎麼放他走了?”
李玉翎道:“格格,七貝子在他們手裡,咱們不能動他,他們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要不然他怎麼敢派一個人留在這兒。”
多倫格格嬌靨發白,急得都要掉淚了,道:“玉鐸他怎麼會……都是他不聽話要一個人先走,連個護車的都沒找,現在可好……這怎麼辦,他讓這班莠民擄了去不就等於落進虎口裡麼,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
難免她急成這樣,嬌生慣養的嬌貴格格,她那見過這個?